三天後的傍晚,沈天清興沖沖地一腳踢開洛水漪的房門,大聲喊道:“我知道啦!”

洛水漪習以為常的瞟了一眼壯烈犧牲的房門,不甚在意的將注意力轉向沈天清。反正破壞公物的賠償款她會從自家師傅的零花錢里扣。

星月撅起嘴道:“師傅您又踢壞了一扇門,真沒公德心!”

沈天清瞪眼道:“星月丫頭你懂什麼?這叫開門的藝術,不懂就不要亂說!”

“切!狡辯!”星月不屑的道。

“研究出來了?”洛水漪及時出口阻止了沈天清準備跳腳的動作。

“妙!實在是太妙了!”說到自己的研究成果,沈天清興奮了,一邊搖頭晃腦的感慨,一邊拉著洛水漪往外走,“來來來,師傅給你試驗一下。”

“什麼什麼?好玩嗎?我也要看!”星月跟在洛水漪後面,十分興奮的要求圍觀。

院子裡一隻被捆成了粽子的黑狗,還有無良觀眾三五隻。

蘇雅俊甚至還搬了一把搖椅,以一種十分愜意的姿勢坐著,懶洋洋的圍觀,那樣子就好像他現在正在上京最豪華的勾欄院,欣賞著花魁動人的舞蹈一般。

花千離掛在沈逸風身上,見他這個樣子,控訴的“哇哇”大叫道:“我這個病號都站著,你竟然好意思坐的那麼舒服,太缺德了吧!”

蘇雅俊懶懶的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道:“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菊花殘的人不要太嫉妒我哦!”

說完還飛了個媚眼給他,當即把花千離氣得差點倒地。

“你……”花千離伸出手去指著蘇雅俊,抖啊抖的,“告訴過你多少次,老子只是被揍了一頓,沒有被人上!”

“哦,對!”蘇雅俊恍然大悟道,“你不是菊花殘,你是黃瓜萎了……”他眨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同情的看著花千離,身後彷彿伸出了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搖啊搖,那模樣跟薇薇得意的時候如出一轍。

星月喃喃道:“小俊這個樣子,可真像只修煉成精的狐狸……”

花千離磨牙,死死地盯了蘇雅俊半晌,在發現用眼刀對他造不成任何實質性的危害後,果斷的抱著自家媳婦訴苦去了。

這一局,花千離VS蘇雅俊,蘇雅俊再一次完勝。

沈天清樂呵呵的拍拍花千離的肩膀,沒什麼誠意的安慰道:“小離子乖啊,等鈺兒鬆口了老子就給你配解藥啊。放心放心啦,到時候保管藥到病除。你要是不信的話,小洛子可以證明啊。”

花千離眼淚汪汪的點點頭。接著反應過來,爆發出一聲驚天怒吼:“老不死的,你給了歐陽洛解藥卻不給老子?”

沈天清咬著手指,無辜的眨眨眼,嘀咕道:“小風子是老子的兒子,老子瘋了才眼睜睜看著他被你上呢!會得痔瘡的!你當我傻呀?”

“師傅……你不要再說了……”沈逸風的臉“騰”的一下紅到了脖子根,羞得無地自容,一腳踹開賴在身上的花千離,逃也似的離開了。

“……”花千離眼巴巴的看著沈逸風略顯狼狽的背影,委屈極了,“小風風……”

蘇雅俊津津有味的看著這場鬧劇,身後的狐狸尾巴甩來甩去,自在的眯起了眼睛。

洛水漪眯著眼睛看著蘇雅俊,她實在有些看不透他,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呢?

蘇雅俊敏銳的感覺到了洛水漪的注視,他回過頭,疑惑的說:“小漪,我腦袋開花了?”

洛水漪笑道:“腦袋沒開花,就是屁股長尾巴了,我在研究你長了幾條。”

蘇雅俊笑嘻嘻地說:“一定要是九條,也不枉我這陣子天天和薇薇睡在一塊兒了。”

“呸!”洛水漪點點他的腦袋道,“你都把薇薇欺負哭了,還好意思說!”

“我哪有!”蘇雅俊反駁道,“我只不過是喜歡它的尾巴罷了,都不肯給我看,真小氣!”

洛水漪哭笑不得:“那會耗費它很多靈力的,它本來就被師傅迫害掉了兩條尾巴,再被你這麼折騰下去,別說七條,六條都很難保住了。你們一個一個的就知道欺負寵物,缺不缺德啊?”

沈天清不樂意了:“我說丫頭,你可不能這麼偏心呀,它們搶肉吃的時候你怎麼不罵它們?”

洛水漪無奈了,感情紅燒肉就是自家師傅的逆鱗,小九和薇薇真可憐。

花千芊從外面走進院子,環顧四周一眼,問:“師傅你不是說要給我們揭曉答案嗎?怎麼跟開茶話會似的?”

“哦,對,”沈天清一拍腦袋,“光顧著拌嘴了,差點忘了正事。”

他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將黑狗頭部的毛剃光,然後將它的嘴掰開,往裡滴了幾滴“花蜜水”,等了一會兒,從懷裡掏出一個紙包,裡面是幾段透明的固體物,呈淡淡的血色。

他將這固體物點燃,放在了黑狗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