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好似再看不得她一眼,轉身快步向房裡的洗手間走去,逃也似的……咳,能把個久經考驗的老革命折磨成這樣,她也算真害人了,

廖學謹定了定神,

走過來,邊脫了外套要搭在她果露在外的浪美,

“子牛,你怎麼……咳。”

稍彎腰,

很安全甚至疏離的距離,給她蓋上,

加上這冷淡的眼神,無奈地一聲嘆,……滿滿地對這個女孩兒的唏噓與錯看感,

子牛本搭在眼睛上的手,指尖動了動,

稍挪開,露出滿是情殤的清純淚眼,

“廖主任,你害我。”

廖學謹不為所動,溫和一笑,“這從何說起……”

“你知道我看見你和夫人……是麼,你想轄制我就這麼害我?”

子牛突然起身抬手拉住了他的褲腿,

廖學謹神情更冷淡了下來,卻也不慌,

不動,只低頭看著她的眼睛,

小聲,

“是又如何,想和我鬥?鬥得贏麼。總不如乖乖聽我的話,我保你在這個家過得無憂無虞。”

以為子牛會憤怒,會大羞恨,

哪知……

廖學謹之後會無數次想,這個小女人就是來摳心的!到底是我挾制了她,還是,她挾制了我?……

子牛沒有鬆開手,

仰望著他,

眼裡流露出越來越多的幽怨,妥協,同時,又那樣驕縱,犟,

“聽你的,聽你的,”她揪著他褲腿的手越扭越緊,這是一種不甘,“可你要幫我親近他,我想多見見他,”

“首長?”廖學謹都不信她會如此直白地說出來!饒是這樣,學謹內心深處還是不信她是個心機深的女孩兒。這樣的老精油看人不會錯,直覺更不會錯,子牛或許能有驕縱,但不可能有企圖心,幾次見面下來,學謹相信自己的眼光,也正因如此,他才大膽實施這個計劃,子牛單純,好操縱……

“怎麼,覺得撈著大魚了,以為跟著他就能萬事妥帖了?”雖不信,嘴裡還是譏誚地說,

哪知子牛又展現了她“非常規”反應,

她還顯急躁不耐了,猛一鬆了手,人再次扶著額仰回沙發上,閉著眼,哭腔如憂煩的孩子,“就撈著大魚了怎麼了,怎麼了?我想見他,就想見他,我不能沒有……”

忽然這樣的“離不了他”肯定突兀異常,

但是,子牛不想遮掩了,

她要全力以赴!

她一定要記住那些咒語!

這樣,如若不測再長出翅膀,她就不怕了,不用再苦了舅舅,她能自己控制它們……

子牛對首長的“迷戀”這樣莫名其妙,也來勢洶洶,要說廖學謹也該安心,可,怎麼就有那麼點……嘖,怎麼說,挫敗感吧。

到底是看錯了人麼?這其實是位心機頗深的,特別會裝精的女孩兒……學謹沉了沉心,走一步看一步吧,終究還是日久見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