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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後廖學謹也是一愣,

和他想的一樣也不一樣。

穢亂滿地,倒是如實,

就是這藥效發洩出來後該都清醒了呀。韓政反應很正常,那是絕對的痛不欲生加憤慨異常。但,子牛呢……正因為子牛的嬌哭不捨加痴戀糾纏叫韓政情緒發洩得特別,怎麼說,憋屈。

子牛長裙根本就沒脫,襯衣最上面一顆釦子甚至還扣著,不過下面全散開……一攤嬌軟還緊緊纏跨著他,韓政在拉她環著自己頸脖的胳膊,但是下邊顯然還被鉗制著,致命處呀……子牛在哭,在泣,在zhe“還要。還要”……還沒醒麼?

韓政看見門口的廖學謹了,

大羞!

大恥!

大愧!

“到底怎麼回事!”首長怒吼。

廖學謹顯出稍許忙急與無奈,立在門口也不敢走近,小聲說,

“我剛兒進來就看見……一時真不知道怎麼辦,您太,太投入……只有趕緊出去攔著,怕有人進來。”

說完,動作麻利,還是充分顯現出他“應事精”的能力,走進來趕緊合了門。

首長對這一切發展尚在混沌中,大驚大怒夾雜著……大爽……天吶。更濃重的是鋪天蓋地的大恥大辱!就在此刻,她還包裹著他不願放開……這就是個天妖!但凡她流露出一點虛假的媚意,韓政一身浸骨迂腐根本不得近她的身!但是。沒有一分假呀,首長懊悔地想,終究為俗人,抵不住她的傾城怨嬌,她化在自己懷裡,那樣脆弱,那樣幼嫩,她能勾將出你身為一個男人所有的保護欲與責任心,就想給她,護她,寵她。溺她……中了邪不是!

怨不得子牛這樣不顧一切沉淪了,

在潮湧裡,他簡直叫自己見證了奇蹟!

與和王如安在一起時一樣,子牛望見自己的華美六翼成透明之姿完全張開!

比和王如安在一起時更甚的是,子牛聽見了一個稚嫩的童聲在耳畔輕吟……子牛震驚的是,這個聲音是她自己!這是她幼年時的聲音!

而“小子牛”卻在吟出一串咒語,

“唵拔噶哇爹休地密日地拔拉拔拉哇[日/阿]嘛悉地梭哈”

子牛不禁動嘴跟著緩緩念,

這就出現了叫子牛激動要哭的畫面……舒展揮動的六翼在漸漸變小,漸漸變小……如何不激動啊,原來這就是她操控自己翅膀的密碼!這些咒語應該是天生嵌在骨子裡的,子牛是忘了麼……

卻,

潮湧一過,

隨著韓政漸漸清醒,回覆意志,不願在與她……“小子牛”的聲音消失了,咒語子牛還沒記住,她還沒記住呀……狀巨叨扛。

你說她能不哭麼,

能不嬌zhe不離地纏著他要要要麼……

這種“要”情真意切,

因為關乎命脈,關乎她艱難的成長曆程,子牛又顯得悲切無助至極,

天使骨子裡氾濫出“乞憐”那就大大不得了了咧!……是個男人躲得過麼!

首長一時真是……清醒的狀態下你叫他如何撫慰她?甚至廖學謹還站在一旁,叫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擱置下大恥辱心遂她的願撒,

生生撤了出來,

子牛落在了沙發上,如落葉,如嬌蕊哀降……

此一刻,子牛完全將她的怨豔不保留地釋放了出來,

廖學謹看著沙發上的那團黑色軟媚,心都緊成一蹙。卻,愈是這樣,愈是心中警鈴大作:不過是個女人,不過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