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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後我沒有立即去櫟冒的房間,而是下來,在24小時便利店買了包煙。看見還有通宵賣牛肉麵的,要了一碗。

手機裡還有一條猴兒的留言,他說童小周在**飯店住下了,後面還有一句,傑子生兒子了。

我一笑,還是給他回撥了一個電話。童小周這個雖是我已經知道的“舊聞”了,傑子這個喜事得交代交代。

“你哪兒呢?”我們都屬於夜貓子,猴兒那邊轟天的“炸金花”聲兒。

“**飯店,已經和童小周搭上了。”我邊呼啦面邊說,

“搭上了?‘深入交流’了?”

我只是“嗯”了一聲。

猴兒噼裡啪啦,“這麼快!他一眼看上你什麼?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兒沒臉蛋兒……”

我滿嘴流油壞笑,“那你去問他的雞毛信。”

我本也不是善男信女。遊戲到了這個份兒上玩得愜意就行。當然,也有點歹意。和童小週週旋,除了“尋舅之旅”的一個跳板,再就是,有點和他們童家槓上的意思。西都,那是衛觀音的老巢,如今被他們童家佔著……我當然不想叫他們童家安寧。

攔住了猴兒的繼續嘲痞,我正經交代了一句,“傑子那事兒得辦敞亮。”

“這你放心,一萬塊的紅包已經幫你拍過去了。跟他們是這麼說的,你在國外回不來了,遙祝胖兒子大富大貴吧。”團何肝血。

我對弟兄夥兒的從來不吝嗇,就算這會兒我也拮据,人情一毛不會含糊。

掛了電話。沾了點傑子的喜氣兒。心情也爽,呼呼啦啦一碗麵下肚。

到櫟冒房間裡時,他親自開的門,“怎麼現在才來!”

我小聲兒,“太晚了……”

他指了指屋裡,“叫那女的快走。”好像剛洗過澡,只浴巾圍著腰。

我“哦”了一聲手腳利落起來,脫了外套,還是輕聲“隔壁房收拾好了?”

他過去沙發邊坐下點了支菸,“她不住店的。”

“哦。”我也不多問,輕手輕腳走進房裡,

一看那長髮,那身條兒……我愣了下,眼熟啊……再一走近……有意思了。真是剛兒在童小周房裡脫n褲的女孩兒。

不帶任何感**彩。唯工作本分,我彎腰輕聲喚了喚趴在床上一絲不掛似乎睡著的女孩兒,“姑娘姑娘?”

女孩兒緩緩睜開眼,怕驚著她,我還特意稍直起身子向後了些,可她看見我還是驚著了,不過真不似一般女人驚著就叫就躲,拉過被單捂著自己的身子,坐起了身。

“不好意思,我是櫟冒的助理,他的習慣……”

“我知道。”女孩兒聲音清冷,一手抓著被單彎腰去撿床下的衣褲。

我就沒再說什麼了,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