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沈盈夏是一個人的,送香的婆子斜睨了她一眼,很是不屑。

同樣是三拜,臉色平靜地插入香爐,而後退在一邊。

抬眸間,目光對上一個人的目光,微微一笑,手指滑過耳際,煊彩晶瑩的耳環,兩顆珠子輕輕地晃了晃。

晃出微微的一絲波瀾,引得對面之人看向這對珍珠耳環,而後又指了指手腕,手腕上一處紅腫的痕跡,如同傷痕,很清晰地落在這人的眼中。

對面的人先是震驚,而後是若有所悟,待得沈盈夏微微彎腰,則輕點了點頭!

“慕林,你去找你父親。”全是女眷,沈慕林興不便在這裡多留,安氏支開他道。

男客們在另一處地方休息。

“妹妹,照顧好母親。”沈慕林低聲叮囑沈盈春道。

“大哥放心,母親這裡一切有我。”沈盈春柔聲道。

沈慕林點頭,目光轉過沈盈夏的時候,帶了幾分冰冷的警告,這才轉身離開。

沈盈夏淡冷地回看了他一眼,並不覺得受他們排擠似的,安靜地站在—邊,瘦弱的身影彷彿被所有人拋棄了似的。

看著面前的一幕,韋承雪眼眸微動,看得出侍郎夫人是極不喜歡這個庶女的,沈盈春沒說錯!

點點手,領著她們一起去了偏殿休息。

才進門,韋承雪臉色一沉,直接發難“安夫人,您也是我的長輩,原本不該說這話的,但這話不說又是對我姐姐的不敬!”

“縣主,請講!”安氏溫聲道,放下手邊的茶杯。

“家姐不喜歡珍珠飾物!若是沈姑娘在其他地方,戴了便戴了,在這裡,卻是不許的,方才若不是在靈堂上該肅靜,我又豈能容她戴到現在。”

韋承雪冷聲道,目光居高臨下地看向沈盈夏。

“這……這戴的是珍珠耳環!”沈盈春一臉震驚地看向沈盈夏,彷彿這事根本不是她向安氏提起的似的。

“來人,扯下耳環!”韋承雪厲喝。

不過是一個庶女罷了,螻蟻一般的存在,既然大家都不喜歡,那就讓她的死發揮一點小作用!

兩個膀大腰圓的婆子撲上來就要過來強橫動手。

這若是真的讓兩個婆子把沈盈夏的耳環當眾撕下來,以後沈盈夏還有何面目出現在人前!

安氏微微皺眉,似乎想說什麼,最後還是閉了嘴。

雨滴氣憤地上前攔人,急得大叫起來“放肆,我們姑娘是侍郎府上嫡出的姑娘,誰敢動手!”

見丫環虛張聲勢的樣子,韋承雪頗不以為然,

“安夫人,府上的姑娘著實過分,我大姐是皇上親封的郡主,身份尊貴,又豈容任何人冒犯!”

“妹妹,你……你快向縣主道歉,再摘了耳環,你也不是故意要冒犯郡主的。”安盈春滿臉驚慌的道,聽起來似乎是在幫沈盈夏出主意。

卻更是坐實了她冒犯、慢待的意思。

“扯了!”韋承雪不耐煩的道。

兩個婆子一把推開雨滴,上前就要動手。

“我看誰敢!”沈盈春冷笑一聲,突然抬腳,繡鞋精準踹在婆子腿窩要穴,用的力雖然不是最大,挑的角度卻很刁鑽,什麼地方疼就往什麼地方踹……

踹的時候,還挑選了一個正對韋承雪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