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松文哼了一聲,抬手落下一枚棋子,看著那青年男人搖了搖頭:“你不知道,現在這底下的人,你不盯著嚴實點,你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他們坑了。一個個的猴兒精,什麼事兒都只往別人身上推,做事半點不盡心。”

男人含笑不語,知道他說的就是這回刺殺衛安的事,等到蔣松文看上去並不生氣了,他才見縫插針的插話:“也怪不得他們,事情緊急,他們能做成這樣,沒給沈琛和衛安留下半點線索,已經很難得了。”

蔣松文卻並沒有鬆開眉頭的意思,冷笑了一聲,語氣變得有些冷淡:“說這些有什麼用處?最後人還是沒死,事情都給他們做到這一步了,要人給了人,要銀子給了銀子,可是他們卻把事情弄成這樣,衛安沒死,那之後的事情就麻煩了。”

衛安要是死了,沈琛只怕也跟著毀了。

這麼久以來,別人看不出來,可是他卻把沈琛替衛安做的事情看在眼裡。

捧著護著,生怕自己這個心上人未婚妻有個什麼不測,連帶著對她的家人都格外的關照和愛護,衛老太太他們哪一個沒有受過沈琛的恩惠?

要是把衛安給弄死了,保準沈琛不會有什麼心情去查之後的事了。

可是現在衛安沒死,只是受了重傷,那之後的事情就有些麻煩沈琛這樣的性子,誰敢動他心尖上的人,無異於是在甩他的耳光,他哪裡受得了。

這麼想著,他的心情便變得很不好。

沈琛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了,等到他要是緩過勁兒來,從工部那裡查出些蛛絲馬跡來,到時候誰都會很難做。

跟沈琛當敵人,實在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他一露出這種陰沉的表情,旁邊的鄒青便嚇得低眉斂目的,雙手交叉放在身前不敢動彈。

蔣松文他的父親可不同,動輒就要人性命的,大家公子是大家公子,可是他跟旁的大家公子不同,不重教養也不重旁的,單單就重一個利字。

在工部這麼多年,他跟他父親當年的勤勤懇懇不同,該往懷裡兜攬的絕不含糊的,這才會有那麼多的麻煩事。

而且他的脾氣也實在算不得好。

“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隔了許久,或許是因為有這個青年人在,蔣松文終究還是沒有讓氣氛太過僵化,等了許久之後,終於開口:“叫人緊盯著沒有?”

鄒青在心裡鬆了口氣,低垂著頭恭敬的道:“暫時還沒見有什麼動靜,聽裡頭的人說了,郡主這回恐怕是傷的不輕,侯爺天天的守著她,寸步不曾離開過,就是前幾天宮裡找他,他也是呆了一下午就立即出宮了,仍舊去了王府守著郡主.......”

蔣松文緊皺的眉頭鬆開了些許,嗤笑了一聲,帶著幾許不屑幾許嘲諷的道:“也真是難為了他,還不忘記心上人呢。”

.。手機版閱讀網址: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