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著急倒不是因為關中侯又去找他底下辦事的人敲詐勒索了,他著急的是另一件事。

侯在繁華富麗的花廳外頭,他有些焦急的探頭往裡頭瞧了一眼,卻又不敢看的太過,只是問要端茶進去的小丫頭:“老爺還沒出來?”

小丫頭搖了搖頭,她們這些底下人都知道鄒青是老爺身邊的大紅人,見他只是再外邊等就覺得奇怪:“您怎麼不進裡頭去呢?您若是有急事,我就去給您稟報一聲.....”

“可別!”鄒青立即瞪圓了眼睛,反應有些過激的搖頭:“千萬別進去稟報,我就在這外頭等著便好了,你進去也不必提我。”

裡頭坐著的可是臨江王府的那位楚景吾世子,他哪裡敢去這位世子面前露面啊。

雖然他也沒什麼把柄露出來,可是終歸那些死士都是他親自去通知吩咐的,楚景吾這邊來找蔣松文是為了之前火藥從鄭王府經過的事。

那幫死士雖然都已經死了,可是凡事不就是怕個萬一嗎?何況那天為了確保萬一,他也是出現在過鄭王府周圍的,萬一就被楚景吾瞧見過認出來了呢?

那就徒添他的懷疑了。

小丫頭哦了一聲,見他這麼著急卻又不能進去,便也知道這件事不是她能過問的,行了個禮便小心的端茶進去了。

花廳裡頭佈置的很是雅緻,符合蔣家文官出身的身份,一應東西並沒有那種流於表面的富貴,卻一件一件都意境不凡,瞧著便讓人很是舒適。

楚景吾卻沒有心思欣賞,等到蔣松文終於出來了,便急忙站了起來問他:“怎麼樣,蔣大人,有訊息了嗎?!”

之前一出事,他就覺得不對勁了,工部送火藥向來都是有固定的路線的,因為這東西危險,因此一般不會往王公大臣聚居的地方運送,就是怕萬一出事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畢竟當初剛開始的時候,神機營那邊運送的火藥可曾經將北城那一片的民居都夷為平地了,炸死了無數的人,聽說現場慘不忍睹,那件事至今都還讓住在北城那一片的人記憶尤深。

以此為戒,從此以後火藥運送的路線極為嚴格,看守也極為嚴密,為的就是怕出事。

可是這回還是出事了,而且還是在改變了線路,又往鄭王府那邊運了,由不得人不覺得奇怪。

楚景吾之前一直跟蔣松文的兒子有幾分交情,便乾脆就來找蔣松文問了。

畢竟蔣松文既是工部的一把手,又是熟人,還是蔣子寧的兒子,問他準沒錯。

蔣松文皺了皺眉頭喝了口茶,放下了茶就慢條斯理的看著楚景吾:“世子別急啊,這火藥運送的事,乃是底下營繕清吏司的火房辦著的,這些年來一直沒出過什麼大的紕漏,這回的事,他們底下的人已經報上來了,說是路線是臨時叫改了的,那批火藥急著送進宮去西苑裡頭鬥獸場那一片的牆出了些問題,隨時可能倒塌,需要炸了重修,偏偏那幾天又可能有雨,因著這個,才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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