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沒死。”青楓搖頭,有些為難的說:“是在......在醉虹樓裡......得了......馬上風.......”

馬上風?!

沈琛震驚得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他對謝三老爺的為人並不瞭解,因此不敢斷言謝三老爺到底是不是貪酒好色的人。

鄭王就更是了。

他只知道自跟謝家以親戚的身份來往之後,謝家向來的禮數都是很周全的,從來不曾鬧出過什麼不愉快的事來。

衛安對攜家人也是很好的,逢年過節都有禮物相送。

謝三夫人還時常往衛家去。

可是現在,怎麼出了這樣的事?

“什麼時候的事?”還是鄭王先反應了過來,問青楓:“就這幾天?”

他們在廊坊呢,訊息要傳到衛家這裡,應當要個一兩天吧?

畢竟總不能人一得了馬上風就立馬宣揚。

青楓點了點頭:“就是今天的事,聽譚喜說,是謝家少爺親自往京城來的。”

謝家少爺裡頭,謝良清是個傻子,來的自然就是謝良成了。

沈琛某頭緊皺,神情莫辨的問:“那譚喜說了沒有,郡主是什麼反應?”

青楓點頭:“說了,正是因為郡主讓他去查這件事,他才告訴我的。”他頓了頓,吞了口口水看著沈琛,道:“發現謝三老爺出事的當天,據謝少爺說,他好像,好像看見了咱們王府的人。”

沈琛便更加意外了:“我們王妃的人?”

鄭王也眉頭緊皺的忍不住問:“那難道這件事又是楚景行那個龜孫子做的?”

他現在對楚景行是厭惡至極了,這人三番兩次的想要害他的女兒,他要不是顧忌著現在不是動他的好時機,真的早就忍不住把他給大卸八塊了。

青楓道:“只知道郡主是這麼懷疑的,已經讓譚喜他們去查了。我覺得這事兒得知會您一聲,所以趕著來告訴您了。”

沈琛嗯了一聲,匆匆站起來跟鄭王告辭:“王爺,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一步了。這事兒未必有那麼簡單,我還是先去問問。”

鄭王應了一聲,跟他並肩走了幾步,才道:“楚景行若是真的這麼肆無忌憚,那看來就是他肚子裡藏的那些壞水差不多要湧出來了,到底事情怎麼樣,你問問清楚,別叫安安上了人家的當。”

沈琛答應了,領著青楓跟雪松漢帛出來,徑直回了平西侯府。

花廳裡的玻璃燈罩散發著溫暖的光,他皺著眉頭想了想,便招手將漢帛叫到跟前,輕聲吩咐他:“你去袁駙馬那裡再走一趟,就說是我額外託他問一件事,讓他盡力明天之前給我結果。”

楚景行現在是被胡長史監視了的,如果真是楚景行做的,他肯定不能自己動手,人手都要借長安長公主的。

而長安長公主要是動用人手,肯定不會用公主府的那麼顯眼,大約會是仙容縣主的陪嫁仙容縣主的陪嫁,很大一部分都是公主府的人,現在又在王府。

楚景行行動受限制,可是他們卻是不被限制的。

漢帛知道事情緊急,也不再多說,連忙答應了,起身連夜去了一趟袁東那裡,把事情跟他說了,又道:“駙馬,侯爺說,事情緊急,您沒有多少時間了,還請您早做決斷,儘快回到公主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