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王皺著眉頭說:“這些事我是不能替安安作主的,她是個有主意的孩子。”

盲婚啞嫁那一套,他絕不會用在自己女兒身上。

沈琛跟林三少固然不算是什麼盲婚啞嫁,他也的確是很喜歡這兩個小夥子,可是喜歡歸喜歡,嫁人跟他們過一輩子的又不是他這個當爹的,還是要衛安自己喜歡才重要。

他雖然瞌睡已經醒了,卻也不想再多說什麼,只是衝沈琛道:“我自然是兩不相幫的,你們就各自憑自己的本事吧。”

沈琛哦了一聲,又轉了個話頭:“我今天來,也不只是為了這一件事。”

還有事?

鄭王停住了腳:“我是不會幫你的......”

這兩人都挺好的,還是讓他們自己憑本事看誰能抱得美人歸吧。

“不是這個。”沈琛坐直了身子:“是另一件事,我今天去找過袁東了。”

袁東?

鄭王終於嚴肅了起來,重新回到位子坐下,問他:“他是怎麼說的?”

沈琛把他跟袁東的交易說了一遍,輕聲道:“他還是在意袁家基業和他兩個兒女的,已經答應了。”

鄭王的目光便變得沉重了些:“他能應下來便好了,最近長安進宮的次數越發的頻繁,聽說永和公主都不如她在皇后面前得寵了。她做這些事,一定是有緣由的。”

可惜現在長安長公主跟楚景行那裡都防的特別緊,他們的人根本起不了作用。

能得楚景行跟長安長公主信任的也就是那兩個人,他們只能做到這裡了。

希望袁東能夠爭氣些,不負眾望。

沈琛嗯了一聲:“我也知道這一點,眼看著出殯之日就在眼前,我心裡不怎麼的便越發的不安。”

楚景行這人太安靜了,總是讓人心裡不踏實。

鄭王明白他的感受,抬手拍了拍他肩膀:“這擔子是重,可惜又不能殺了他一了百了,否則就省事了。”

可不是,否則就省事了。

沈琛苦笑了一聲,正要說話,外拓雪松就砰砰砰的敲了門,向來冷靜的聲音也有了起伏:“侯爺,青楓來了,有事稟報。”

沈琛便看了鄭王一眼,忙道:“讓他進來。”

青楓一陣風似地颳了進來,連禮也顧不上行了,就一下子跪在地上:“侯爺,出事了,謝家三老爺......出事了。”

謝家三老爺?!

衛安義兄的父親?!

衛安對謝良成極為尊敬,已經結為了異性兄妹,這事兒衛家跟謝家都是知道的,兩家從此便當作親戚往來。

沈琛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你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

“具體也不知道,是譚喜告訴我的。只知道,謝三老爺不知為何,在去巡視糧倉回來的路上,出了意外......”

沈琛心裡便咯噔一聲,跟鄭王對視了一眼,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