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去了半天才回來,很是為難的說合安院外頭有人守著,遠遠的還能看見青魚她們都守在廊上做針線。

大丫頭們通通都被趕了出來

三夫人心裡疑慮頗深,可是也不敢表現出來,無奈的笑了一聲:“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擅自做一回主,就當王爺答應留飯了。

又跟長寧郡主道謝。

長寧郡主心不在焉的應付了過去,等三夫人一走就追問:“當真就把守的這麼嚴?你有沒有說過是我找過去的?”

“都說了。”白芷一五一十的把嬤嬤是怎麼回絕的都說了:“說話倒是很客氣,只是說鄭王特意吩咐過絕不能讓人進去......”

長寧郡主心裡不祥的預感愈發加深,過不多久就去盯著牆上的自鳴鐘看時辰。

每一刻都是煎熬,她忍得胃都疼了,過了許久聽外頭說散了,才撥出了一口濁氣,立即就站了起來。

很快就有訊息傳回來了,說是鄭王決定要留在侯府用午膳。

長寧郡主冷笑一聲,想了這麼久,她總算也想明白了。

鄭王不過是個藩王,她進京雖然才兩天,卻聽哥哥鎮南王說了許多如今的形勢。在現如今的呃情況下,唯一一個稍稍不被忌憚的鄭王要是爆出當年跟明家有牽扯的事......

帝王心意,向來鬼神莫測。

可是有一點長寧郡主卻清楚的很,那就是,但凡是位居高位者,大抵都是討厭被騙的。

當年可是鄭王親自上表說明魚幼一屍兩命死了的。

既然死了,現在不管什麼原因活過來,那都說不過去。

至少在隆慶帝那裡說不過去。

就算是鄭王真的知道了衛安的身世,他也別想認。

既然不能認,衛安的生死就還在她手裡......

她這裡胡思亂想,那頭衛陽清卻回來換衣服準備出去陪客了。

長寧郡主仔仔細細的盯著衛陽清的臉瞧,卻發現除了眼睛紅些,瞧不出什麼不同來,頓了片刻才問他:“怎麼去了這麼久?鄭王究竟是不是來認女兒的?”

曾經的恩愛夫妻,走到如今,說一句話都嫌費力,長寧郡主心中對衛安的恨更上了一層。

衛陽清披上了直身長袍,正由丫頭伺候著圍腰帶,聽見她的話就看了屋裡的人一眼。

在南昌的時候他就說過,如果長寧郡主身邊的人敢洩漏衛安身世,就全部送去陪李嬤嬤的。

長寧郡主反應過來,抿了抿唇。

在南昌的時候,她身邊的親近人都知道衛安的身世。

可是到後來,衛陽清把大小丫頭全部處理了,整整陪嫁過來的四個大丫頭,兩個二等丫頭,全部被衛陽清送去了不知什麼地方。

只留下了倪嬤嬤和葛嬤嬤。

就連這兩個,衛陽清都說過,只要敢說出什麼,就一併處理的。

她有些懊悔,見伺候的白芷眉頭都沒動一下,揮手讓她下去,又冷笑:“她一個初來乍到的丫頭,能聽見什麼?”

衛陽清不想跟她做這些口舌之爭,只是有些話卻不得不說清楚的。

“我之前說的話,你考慮的怎麼樣了?”他放下手裡的活兒看著長寧郡主:“是想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