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只見劍就有那一指控,這指控豈不是經不起推敲或者說直接在說謊?

敬王府當年若真的跟這皮影戲裡說的一樣——只憑劍便斷定時非晚是兇手的!

那麼……他們憑這麼一點而就有了這樣的指認,此不是腦子有問題嗎?可腦子若是沒問題,那麼這指控要讓他合理化,就只有一個理由了——

那就是敬王府的人,是故意的!

他們說謊了!

兩位憤怒的公子大抵是天成郡主的崇拜者,這會兒感覺出了這段空白戲中隱隱透露出的示意,以及時非晚有意將天成郡主推到這個案子的重點節點之上的目的,從而不滿又憤怒了。

你的事,憑什麼讓天成郡主成為你的解答中心?

你刻意突出這“只憑劍便確定兇手”的荒唐感,豈不是在說敬王府當初的指控就是無憑無證的刻意!

“郡主,你當初受刺傷,真的跟這戲裡的一樣嗎?”

賓客們早便已感覺出了時非晚辦這場茶宴的目的——

這位定北女侯,是刻意要將這件案子給提上話頭的!

既如此,今兒個,索性就看戲到底!

不深入,也便對不起他們今兒個這份看熱鬧的心思了!

“郡主,你的人,真的只是憑著一把劍就確定慧安縣主是兇手的嗎?真的沒有在現場看到她嗎?”

眾夥兒問詢的矛頭指向了天成郡主。

“啪嗒——”一道重擊桌子的聲音卻在天成郡主想說話時猛地響起。

眾人一驚,紛紛順著那驚聲望去,竟是見得一處角落裡,那位武國公府的沐小公爺忽然站了起來,竟也含上了幾分怒,直視著時非晚,道:“定北侯,你排這出戏,莫不是在說,當初敬王府對你的指控,也跟這皮影戲一樣,乃是憑著一把匕首就直接指控你的?你好惡毒的心思,此排,豈不是在控訴郡主無憑無證,刻意指控冤了你!豈不是在說,是天成郡主所在的敬王府,刻意陷害了你!”

呲……顯然所有賓客們都未想到同為楚北軍的沐小公爺,竟會因為天成直接惡指向了時非晚。

而且,人家女侯可沒有明說這事,如此之含蓄隱晦,他竟就直接主動將大夥隱隱生出的心思放在明面上強調了出來。

許多一開始沒這麼想更甚至沒摸索到時非晚有這麼多心思的,這會兒都估出了她許有這份心思來。

“你此是何意意?不過一齣戲,什麼郡主不郡主?未免也想太多了。我何時說過那是我的事了?又何時與你們的郡主有關了?”時非晚似完全未懂此意,只閒懶的又倒了一杯酒。

沐熙這話,以及時非晚這回答。使得楚北軍不少人一時一怔。尤其畢天高以及武浩,紛紛又坐了下來,隱隱才覺得——

今兒這茶宴,剛那出戏,完全才只是開場!

時非晚今兒個重點——

其實……

放在了沐熙之上!

“砰——”沐熙卻又狠拍了下桌子,道:“定北侯,你今兒太過分了,邀咱前來看這麼一齣戲,戲裡暗裡直指敬王府無憑無據對你的指控,豈不是直接汙衊天成郡主陷害你!”

語罷,又道:“我要代表郡主去官府狀告你!告你無憑無據,惡意誣衊陷害人!”

時非晚雙眸一挑,沐熙卻是已經站了出來,道:“女侯今日這什麼茶宴,分明是一出鴻門宴,刻意為誣衊郡主而來。

語罷,又道:“我要提郡主狀告你!告你無憑無據,惡意誣衊陷害人!”語罷,又道:“我要提郡主狀告你!告你無憑無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