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她與那位世家千金之間沒有仇隙,就算,所有人都懷疑孤女是逆派之人,也不會因為區區一把屬於她的劍,就直接將這罪確定在孤女身上吧。

世子爺,請恕我直言,你排的這故事,實在也太假了!”

“不過是一齣劇。既是戲,哪可能排得那麼真。”岑隱隨意回道。

“世子爺,這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便只是一齣戲,也不能太假了。否則,如何讓看戲人看得下去?”這時竟有另外一位公子也站了起來,臉上竟也帶著與上一位公子一樣類似的憤色,道。

只這聲岑隱還未答,畢天高便站了起來,指著那二人罵咧道:“看不下去,你們便別看了唄。我可不覺得假,覺得這出戏好看得很呢!你們看不下去,可莫影響了別人看戲!”

“啪——”憤怒的公子竟一時不耐,直拍了下桌子我,道:“定北女侯今兒個邀咱前來,不就是來飲茶看戲的麼?怎麼,這戲既排得出來,如今問幾句都不成了麼?”

“你這蠢貨哪裡沒看懂,我替你解惑。”武浩緊接著畢天高站了起來,一看對面拍起了桌子,連蠢貨二字都罵了出來。粗俗的姿態立馬引來了不少世家閨女的尖叫,氣得兩位世家公子臉色一脹。其中一名立馬問道:“那好,我就問你,你會那麼蠢,只憑著一把劍,便斷定兇手便是那把劍的主人嗎?”

“自然不會!”

“你不會,這出戏便假!”

“假又如何,這只是一齣戲。”

“呵呵。”問話的公子譏諷的一笑,道:“這戲若並不假,那是不是定北女侯在信口胡謅呢?”

利眼直接忽略了畢天高與武浩,兩位公子視線齊齊又落在了時非晚身上,竟是連岑隱也給忽略了。

“定北侯身上負著大案子,我看,有些事,還是莫信口胡編的好!否則,可是要中傷其他人的——”

“哦?我中傷誰了?”時非晚終於正過了些許神色來,杏眼微微挑起瞥向了那二人。

“若我沒記錯。定北侯當年,也有一把匕首,插在天成郡主胸口之上吧!”兩位公子忽然一改話題,轉問道。

嘶……

皮影戲的話題忽然被人直接又赤裸的帶到了這件事上,賓客們一頓,熱議之聲已暫時一寂,紛紛收回了視線去,只各個眉色間都是轉瞬繁雜。

一件往事幾乎在此時被所有人腦海中被帶起——

今兒個這場茶宴,便是個傻子都瞧了出來,喝茶是虛,看這場戲才是實!

至於這場戲……

與時非晚當年那出自己的那出戏有多少重合之處,也已是無需任何人多言甚至多問的事。

劍?

天成郡主的身上,當初不就是插了一把時非晚隨身攜帶的兵器麼?不是劍!卻是一把名為銀刃的匕首!

那是擎王世子送給時非晚的禮物。這件事在整個京都城,早已不是秘密!

然而,與戲裡不同的是,時非晚當初被認定為兇手,更甚至在所有人心中幾乎是確定的兇手,單單是因為那把劍嗎?

不是!

淡淡是因為所有人推測著她是聖蓮宮的人嗎?

也不是!

那是因為,當時是敬王府自己的人站了出來,說……

時非晚是兇手!那把劍便是明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