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我們間反正不清白(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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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非晚貼近岑隱耳側,便說了一些什麼。岑隱眼神有些意外,只想也沒想便應了句好。時非晚聞此心情似乎變得很好,窩在岑隱懷中又眯了一會會。不算多長的時間,再睜眼時是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受到了一點波動時。一瞧,原來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岑隱未喚醒她便直接將她抱著躍下了馬來。
岑隱道:“今日趕不回金州了。”
時非晚自也清楚路程。攜大隊而來速度本就比個人行進慢許多,便是個人,今日也是回不了金州的。她這時才瞅見金州軍大隊早已經開始安寨紮營,搭灶造飯了。岑隱這時不可能願意往人群裡湊,抱著時非晚便朝一處大帳內走了去。搭帳這些事,他自然不需要自己動手。
時非晚也是待過帳篷的。但岑隱將她往裡一抱,她便立馬感覺到了元帥與普通人的差別有多大。且先不說大小了,裡邊書桌暖爐之類的幾乎都有。地面還厚厚的另鋪了幾層軟毯,半分塵土也未曾沾染。時非晚人進之時立馬想丟出“奢侈”二字,只卻聽得岑隱這時說道:“爺可是沾了晚晚的福呢。”
原來,這帳篷是為她搭的。
岑隱平日自己隨軍時,便是主帥,也從未讓自己有過過於奢靡的待遇。
“世子不必這樣,我不是個嬌氣的。”時非晚忙說。
“我可沒吩咐,他們自己搭的。”岑隱如實道,嘴角噙著笑意,又道:“看來金州軍對晚晚有惡意的少。”
時非晚一聽倒也明白了過來。說這是自己才有的待遇,其實金州軍多數還是為了討好岑隱。不過的確有照顧女子的理由在。對於岑隱說得金州軍對她無什麼惡意,她也感覺到了。
金州軍如今那什麼石狗子也算是將領之一,慧安縣主與石狗子交好,此是他們對慧安縣主無惡意的理由之一。但主要的,大抵還是她親自引敵入天虞溝致漠州軍大勝之事。三,則是天成郡主的口碑因為此次議和,這一日的功夫似乎崩了大半。
因為:天成郡主親自選了個使官投了同意議和的立場,此,已在軍中傳散開了!
時非晚不明白這具體是怎麼回事。但她方才在路上問過岑隱几句,大抵便也明白了過來。天成郡主選的使官是沐熙,而沐熙推給了自己另一個熟人,而後那人投了議和的立場。
時非晚猜測,天成大抵是被沐熙給算計了。她一定是要裝作反和的樣子的,必是因覺沐熙定然可靠所以才囑託了他辦事。誰曾想沐熙在確信投反和還是改變不了議和之趨的情況下,算計了她一把讓她背上了在軍中人看來是賣國的罪。
沐熙是時非晚以石狗子的身份舉薦給天成郡主的。可時非晚其實並沒有料到沐熙會主動與天成反目甚至還算計了一把天成。但她不否認自己的確有確定沐熙立場的心思在。這不是試探沐熙對她存了幾分真心,而是在試探沐熙有沒有可能在今後又替天成辦事陰自己。
而現在,她得到答案了,但怎麼感覺……有利用沐熙的嫌疑在?儘管她初衷只是想確定下往後她若要對天成下手還能不能確保沐熙對自己的安全性。
“晚晚在想誰?”
時非晚被岑隱一道不滿的叫喚聲拉回神時,才發覺自己已經被岑隱抱著坐了下來。他一手環著她的腰,一手正捧著她的臉,正以十分犀利的目光盯視著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時非晚回神,忙就要回他一個“你”字。然尚且等不及說出一個字,岑隱便捧著她的小臉猛地碰上了她的唇。一開始,便是狂風驟雨般的急切兇狠,似乎再等上一息都已不願再等了。時非晚的呼吸瞬間便促了起來。感覺到隔著厚厚盔甲卻依舊清晰有力的雷鼓心跳,時非晚連著臉紅到了腳底。只這時似想到了什麼,猛地將岑隱推了推,忙道:“先慢點,我……”
“不要。”岑隱想也沒想便丟下了兩字。她偏開腦袋,他便移至了她的臉頰上,又至她頸窩裡一陣兇狠。彷彿只有如此才能宣洩他壓抑了不知多久的情緒似的。彷彿那些隱忍下的情緒此刻得到了機會便一定不會放棄這個發洩口似的。
放手?那是不可能的!他好不容易盼到了能與她獨處時。天知道這幾個月他是怎麼過的,除了時時刻刻的思念侵蝕著他之外,他還因擔憂而寢食難安著。他想她,想到時刻都在後悔為什麼當初要放了她。同時,也憂她,憂她是否會遇到什麼危險,也驚恐自己會再也看不到她……
朝廷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讓他不滿甚至憤怒。但他又不得不承認,他也感激老天沒有讓他與她相隔數年。
不過……他現在有那麼一點不滿。小妮子明明該知道他不往人前湊急於將她抱回帳裡是為了與她獨處,怎地還敢在這個時候分心!之前一直不是時機,他可已經忍得足夠久了!
“待會會有人來的。”被吻得臉燒成了紅炭,時非晚一邊喘氣一邊輕喃了句。
“不會。”岑隱忙說。他敢篤定沒人敢這麼沒眼色。
“元帥,我……我來送飯。”然,岑隱這話才落,帳外一道怯怯的聲音便已響起。
嗯……的確沒人敢這麼沒眼色直接闖帳。但是,站在帳外嚷一聲的人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