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非晚臉更青了。她的門,裡裡外外護了幾層自己的親兵,全是頂級高手。

“世子爺將你的人留給我做親兵,難不成就為了這個麼?世子爺人可是塞給了我,敢情心一個個都不是向著我的。”時非晚牙咬得更緊了。那些吃裡扒外的傢伙,到底誰才是他們的主子。沒她的命令怎地能直接給岑隱放行!

而且:這位爺夜裡來這,簡直肆意妄為!

“晚晚莫惱。”岑隱胸腔裡憋著一股子笑意,忙走近時非晚坐在了她跟前,一副不認錯的模樣道:“晚晚不是知爺要來麼?何必惱之?”

“世子爺想多了,我哪有那麼神知你會來?”時非晚偏開腦袋。

“晚晚若不知爺會夜訪這兒,怎地把臉給洗了呢?”岑隱笑。

“……”時非晚這才想起了這事。方才梳洗完後她的確將臉給洗乾淨了。

“晚晚在這軍中,想來行事一直都很小心,爺猜,你平日裡安歇,是不卸假容的。”岑隱笑意相當明媚。

時非晚一巴掌拍在了他腦門上,忙道:“自作多情,明明是我易容已經越來越快了,又有親兵相護,如今還有了自己的院子,又暫不會遭戰,所以夜裡才敢卸下的。世子不知若一直不卸容易爛臉嗎?”

時非晚此可是實言。她是真沒想到岑隱夜裡又會來這。這卸臉完全不是為他。

岑隱反正一副爺我不信的模樣。管時非晚是什麼原因,反正他就直接認定她是為他便好。雖說男人裝他也不介意,可小妮子自己在意他便佔不了半分便宜。

想著時非晚總算是不會再覺得與自己親熱變扭了,岑隱忙握住她的手往他跟前拉了拉。

果然,時非晚很聽話的由著他拉著又抱起倒入了他懷裡。

“世子爺是準備在這過夜,還是說知有人來夜探過我,來這向我打探的?”時非晚雙手自然的環上了岑隱的脖子,便問道。

“怎地,除了爺,今夜還有人來過?”岑隱故作不知的模樣,想聽時非晚多說話。

時非晚忙將方才的事一一說了個遍,笑道:“有人想撬了世子的位呢。”

岑隱一聲啐:“他們想得倒是美,惹禍的是他們,如今爺做好的局他們倒想直接取走,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

言完語氣卻又瞬間柔了下來,一臉委屈的道:“晚晚可得給爺做主。”

時非晚輕笑出聲來,道:“世子爺演得更過!”

“有嗎?爺可是真委屈。”岑隱忙說,瞧著她朝自己笑,眼底柔意似水,胸腔裡一陣心悸。只覺在在這擾人之勢之下,前路再怎麼難行,有這女子相陪也覺得世間如天堂童話。

“世子可別告訴我,你是來這過夜的。”世非晚這時危險的眯起眼來,一巴掌又拍了拍岑隱的腦門,瞧著岑隱的眼神幾乎已是肯定了這個答案,頓時心中開始吐槽起了這位大爺的膽大任性來。

“晚晚怕什麼?我是元帥,有什麼不能做的?”岑隱一臉狂氣的道:“況且你這府裡裡裡外外幾乎全是爺的人。”

說著,已是朝時非晚唇上覆了去,道:“有人欺爺,晚晚可不能再給爺添堵了。”

時非晚本還想懲罰性的偏開腦袋去,聽他這委屈巴巴之言頓時又犯了心軟的毛病,便乖乖不動了。岑隱一手託著她的後腦,一手環著她的纖腰,唇覆上那柔軟的觸感時,心中便生出了一種想讓周邊時間停止的渴望來。

他太留戀這樣的感覺!若不然,他與她分別其實還沒有多久,他又怎會迫不及待的又來尋她?依她的身份,他夜裡來到這兒本就是不妥的。可他實在是無法忍耐住心中的衝動。他時刻在想,若能將她一直圈在身邊不讓她從自己眼皮子底下離開一刻能有多好。

“晚晚,爺與你何時才能大婚?”

一吻過後,岑隱嘆了口氣,既滿足,卻又開始不滿足起來。

“婚不婚又有多大區別?”時非晚笑看著他:“我們未婚,世子爺不也過來了麼?”

“區別可大著。”岑隱咬起牙來,覺得時非晚這話就是來氣他的。就這小妮子死守的態度,區別怎麼可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