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元帥難道不嫌髒麼(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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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非晚聽到這直接笑了,“元帥才是伶牙俐齒,屠夫之舉,到你這兒卻成了高風亮節,捨己為人。另謀生路?除了發起戰爭,難道北戎就沒有能人能想出其他法子麼?”
“其他法子?”呼延炅諷刺一笑,“婦人之輩,無知至極!”
“北戎缺水,土貧,想要自己耕種,糧富,除了搶奪他國土地,就不會針對你們北戎記憶體在的問題,對症下藥麼?”時非晚無視他的鄙視,道:“北戎富產牛馬,憑這些就已可以為你們換來不少的財富,抓住主業,國亦可富。再說,北戎也不是所有城池都缺水,你們西有潯天河,東面缺水,可從潯天河上游引水入東,最佳化水資源調配。旱地就發展節水農業,種植耐旱農物,耕種技術也不只有流灌,採用節水灌溉技術,滴灌,噴灌,提高利用率。節水國策你們都用過麼?用好過麼?燒殺搶掠,血流成河,若你們敗,拿不到戰利品,帶給你們北戎臣民的又是什麼?元帥覺得是希望?還是絕望?”
呼延炅聽到這愣了好一會兒,才道:“真是紙上談兵,說得簡單,想得倒好!東水西調?笑話!”
說罷語頓,才又道:“你且放心,今時天助我北戎,天時地利人和都佔遍了。不肖多少時日,本帥會帶著數不清的戰利品凱旋歸國。”
說著,手從時非晚臉上放了下來,他人也坐了下來。這一坐,竟是緊挨上了時非晚,順道又往火堆裡丟了幾根柴火。
“你要幹嘛?”時非晚瞧他坐近自己,也沒心思說其他的了。
“怎麼,怕了?”呼延炅看向她,又笑了,手竟是再一次的撫了撫時非晚的臉,道:“姑娘現在可是我的俘虜,又生得如此天香國色,金枝玉葉之身,可不是那人人欺過的軍女支,你說,這樣一個俘虜擺在面前,本帥還需要解釋本帥想做什麼嗎?”
說著,手指移下,竟是開始撕扯起了時非晚本就被荊棘劃得不成樣了的衣服來。
“噁心!”時非晚覺心口處有毛毛蟲爬了似的,一陣反胃,心底的確慌了起來。她可從沒聽說過呼延炅不近女色。更何況自己可還是岑隱的女人。男人本就是可以有性無愛的生物。如今她落入一個敵方男人的手中,正常的邏輯都會往不好的方面想。
很快,時非晚就瞧見,她的衣服全被呼延炅給撕了下來。
當然,她裡邊還穿了一整套護身軟甲,倒沒暴露什麼。
“呼延炅,我跟岑隱好過,你不嫌髒麼!”時非晚腦子飛快的轉著開始想起對策來。
這話落,呼延炅的手倒是頓了下,抬頭瞅向了她。
“元帥身份高貴,難道要撿別人穿過的破鞋麼?”
“怎麼,元帥不信?”時非晚見此心底生出了幾分希望。
“像他。”呼延炅視線從時非晚臉上移開,卻不知是在對時非晚說話還是在自言自語,嘀咕了兩個字。
只他手竟是沒有放開她。撕扯完衣服,竟是忽然抓住了時非晚被綁著的腿來脫下了她的鞋子。
再說話時,他語氣又帶上了那份玩味與不以為意,道:“你這套軟甲,確實也只能是擎王府的手筆了,其他人可弄不來這麼多的實料。”
時非晚不吭聲,只瞧著他的舉動。此時她覺自己是想錯了。呼延炅雖扯開了她的衣服,可她裡邊穿了軟甲,未顯露什麼。他的手也沒在她身上亂摸過。
時非晚這時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腳上。因著落過水的緣故,她的鞋裡裝滿了水。此時呼延炅將她的鞋脫了,反讓她減了幾分寒意。溼淋淋的衣服被扯下後,她反覺自己好受了不少。起碼那溼衣服披在身上的確不舒服。
只這時,才想著呼延炅許無旖旎之心,卻又見他忽然捧起了她的腳來,兩下便將她溼淋淋的長襪給脫了下來,視線竟在她裸著的足上定格了會兒。
時非晚忙想往後縮退,只腳腕這時被綁著,繩子一端被他牽著,她完全退不到哪裡去。
好在,也正是此時,呼延炅視線移開,終於坐遠了她一些,道:“真是會高看自己,不自量力!”
“……”時非晚不覺那話諷刺,只覺鬆下了一口氣。
“這麼大個餡餅,你要是受寒發燒給燒壞了,本帥可虧大了。”呼延炅看也沒再看時非晚,這時卻又道。似在解釋著他剛剛的舉動。
時非晚一身溼衣,不脫下,的確容易受寒。
時非晚懶得理他,閉上眼,人全倒在了地面上,一邊感受起了火堆的溫度,一邊開始定神修養起來。
呼延炅這時才又瞥看了她一眼:此時此境,滿地不平的草木亂石,竟還能睡得下去,此女真是……
怪胎!
時非晚躺下,呼延炅卻並無睡意。仍舊坐著,偶爾閉目養神一會,偶又會睜開眼來,往快滅的火堆裡添幾根柴木,心底罵起了自己底下那群廢物:這麼久了,竟還沒尋過來!
罵著罵著,他視線時不時的會往遠方瞧去幾眼。
只直至天近黎明時,他才瞧見不遠方出現了火把……
然,呼延炅見那火把,神色反倒嚴肅了起來,當下拿出了腰間自己的長劍:他可以肯定,來人,不是他的人!
火把不疏,來人應是不少,若不是他的人,自只可能是那些山匪的。如今他一人在此,又受了傷,若被山匪逮著……
呼延炅心道一聲不好,當下起身,一滅火堆,便朝著時非晚走去,準備將她拎起來帶著她趕緊離開這兒。
只,正要去拽時非晚,呼延炅卻見那女子嗖一下撐起了身來,他伸出去的胳膊立馬被狠狠咬了一口。那一口實在是重,呼延炅胳膊上登時滲出了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