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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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冷?”呼延炅看著看著,眨了下眼,這時忽問道。
詭異的,他這聲,語氣聽著竟不似帶有惡意。
“你沒看過女人麼?”時非晚厭惡的掃了一眼他舉起的火把,道。
她當然知呼延炅是在用火把細照她的臉。他剛剛以及此時都在看她,目光一點也不掩飾。
想到他剛還親了她,時非晚心底生出疑惑又不妙的感覺來:就算被看穿了身份,這舉動也是她所迷惑不解的。
她去潞州那一次,因為假扮他的未婚妻得知天成郡主給他寫過信,他因那封信逼問“未婚妻”,加之外邊一些流傳的言論,以及救治天成的藥來自於他,時非晚大抵能猜到呼延炅應是中意過或中意著大楚的天成郡主。
而她,不僅是“殺”過天成郡主的人,還是刺傷過他挾持過他的人。
呼延炅見到她理應想折磨她才對。
那麼剛剛那一親……
“可不是呢,哪曾見過你這麼悍的。”呼延炅似知時非晚在想什麼,回了句,便又意味深長的道:“怎麼,縣主是在回味?”
“可不是在回味,臭成這樣,世上可也不多見。”時非晚隨口回。心底則在暗想自己以前對這人的表觀印象顯然是錯的。此人心冷心寒無情狠辣是真,孤傲不可一世是真,可卻並不是個悶的,但無恥一定是絕對的。
“很臭?誇大了吧,怎麼說也應比岑隱好。”呼延炅笑。這時他手中還把玩著一物件,火光照耀下,他手中之物正泛著七種不同的光彩,甚是奪目璀璨。
“你最好還給我!”時非晚視線掃過那物時,神色一厲,聲音更厭更寒了。
“不過一件首飾,這麼緊張做何?難道,是岑隱送的?”呼延炅將手中之物拋了拋,眼中玩味甚濃。
那物件,可不就是岑隱送時非晚的七彩玲瓏鐲麼?時非晚一身男兒裝,身上沒有其他首飾,唯獨戴了此物。呼延炅能想得到此物對她一定意義非凡。
“我孃親留給我的遺物。”時非晚神色忽然落寞,回道。心底則開始琢磨起了呼延炅的心理,他與岑隱宿敵多年,字裡行間總提及岑隱,時非晚想剛剛那一親大抵是為了奪岑隱的東西的快感。因她是岑隱的女人,而此人,最想做讓岑隱心堵的事。
“是麼?”呼延炅聽到“遺物”時愣了下。他又去瞧時非晚,此時竟在女子臉上看到了幾分不一樣的情緒:悲傷,隱忍,追憶,難過。與之前的剛毅不同,竟添了幾分柔弱感。
那麼嬌弱的身子,一身水漬,被人綁著,身子發著抖,之前還經歷過落崖……呼延炅不知怎地心口忽然跳了下,似被什麼揪了揪似的。
“又來了,你是裝上癮了麼?”他隨口便拋了一句出來,只是手中鐲子竟忽然給時非晚放回了她的口袋裡。
他當然想得到時非晚大抵是裝的,她入寨時就裝成了一副弱小的模樣。就這鐲子,也可能根本不是她孃親的遺物而是岑隱送他的。呼延炅剛剛在想,要是岑隱送的,他就放火堆裡燒了毀了。
可……萬一真是她孃親的遺物呢?不過,是她孃親的遺物又如何?他又不是悲憫之人。
想著,呼延炅神色略異的眨了眨眸子:為他自己剛剛將鐲子送回去的異舉!
是的!異舉!
呼延炅忽然收回了目光去,將手中火把往火堆裡一丟,視線落向火堆,若有所思。
“你來這山裡幹嘛?”
不再有那些不著邊際的問題,呼延炅忽然嚴肅起來,問。
“怎麼,元帥來得,我來不得麼?”時非晚回。
“你是要讓我去查麼?”
“你查便是。”時非晚說,接著卻又道:“託元帥的福,若不是你佔了潞州,我也用不著為了去漠州看一趟外公從這兒尋路。”
“你是去看你外公的?”呼延炅當然知時非晚外公是漠州蘇老將軍,“不繞路麼?”
“為何要繞路,我與那些土匪相識,他們說有法子帶我從近路入潞州,既如此我為何要繞路。還是你以為,在大楚,我就能閒逛城池了?”時非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