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般得寸進尺,就不怕我惱你麼?”時非晚回。

“晚晚這麼說,是很清楚你其實可以在爺跟前肆意妄為了嗎?”

“這可是世子爺自己說的,我記著了。”

“是爺說的。但爺知晚晚心軟,自不會只索求不回報的。”

“……”時非晚聽到這,才發覺更會算賬的其實是某人才對。

時非晚也並非完全不懂事絲毫不懂得一點分寸進退。於是這會已是偏著腦袋看向了岑隱,放柔了聲音,道:“世子說的,不再過問。”

“不問。”

“但,無論世子信還是不信,請世子就當我說的是真的,可好?”

岑隱沉默了下,過後才道:“好。”

時非晚聽此,一笑,伸出手來便環上了岑隱的脖子,側著腦袋仰著頭,很知分寸的輕輕貼在了岑隱的唇上。

停留了片刻,她便又偏開腦袋來輕輕在岑隱臉頰跟脖子上都碰了碰,道:“世子真好。”

話完,時非晚才將手放了下來,唇輕移了開。

耳側,接著幾乎是在瞬間,便響起了岑隱的回聲來:“爺信那些,爺也不問,再也不會問了。”

岑隱的胸膛此刻是緊貼著時非晚的背部一側的。隔著衣服,時非晚也感覺到了岑隱此時胸膛的起伏之大。她此時側著腦袋瞧向他,卻恰好見岑隱也在瞧著自己,雙眸亮如星辰,彷彿被點燃了整個星空似的。整個人如男童般,能瞧出一種純粹而簡單的興奮來。

“世子真的信得了麼?”時非晚輕眨著眸子,眼神放柔,只心底滋味卻更復雜了起來。

“信也好,不信也罷,依晚晚之言,爺便只將這當成答案。”岑隱忙道,聲音裡都聽得出雀躍的心情來。

“然後呢?”

“讓爺想想。”

不想讓美人失望,岑隱的思緒立馬回到了她先前提及的事上。

時非晚那所謂的“假設”玄是玄,但岑隱此時真無心去追究其真假了。他只樂意將這就當成答案。

於是,認真一想……

岑隱很快就發覺。時非晚那所謂的“假設”,能解釋他的克妻之說,也能解釋——

她的那次斷橋之險!

“那斷橋……”想到不久前至如今還未淡化掉的陰影事,岑隱眼中的雀躍這會淡了去,很嚴肅的忽道:“那斷橋,就是阿晚所說的,用提前知的意外事故去鑄成人的死亡……”

時非晚點點頭:“世子以前有過遭山崩落崖的未婚妻,也可能是哦。”

“那晚晚你的病……”

時非晚手指畫了畫,道:“病我不知道。但我,揣測著世子爺每一樁克妻之事,都源於被同一個人算計。所以,我只能先想,若是,我這病真的也源於此人,她……是如何才能讓我不知不覺生這麼一場病的。”

岑隱皺起眉來。

“若一個人知曉未來,要讓我生這病的話……”時非晚自顧自的繼續推測了起來:“首先,我不是中毒,所以,我仍舊猜測,我不是中了未來的某種毒。那麼,我就只能是真的生病了。

可是……我若是生病,又是如何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