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非晚這時感覺自己被岑隱自背後摟了上,肩上輕埋下了他的腦袋。她忙晃了晃腦袋,鼻子裡又輕輕哼了一聲。

“覺得爺兇?”肩側,這時響起了岑隱輕輕的一聲。

“……”時非晚不答。

“晚晚這是在跟爺撒嬌,跟爺使美人計麼?”岑隱用力抱緊了些。

“世子瞧出後,能不說出來麼?”時非晚回。

岑隱輕笑:“那晚晚繼續,爺不拆穿你。”

“……”時非晚方才只是想引開岑隱的注意力。不然……她真的哪習慣這樣的方式。

岑隱反應那麼大是她沒想到的。但她原以為他也只是會疑一下而已的。

但岑隱方才竟還戳中了最重點……時非晚其實心虛了。

對!

他說得沒錯,她確實不只是說說而已。她如此猜想,也的確如此認為了。

重生——

這個這個時代絕對沒有人想到的事件,曾經在過去的某一時刻,在她腦海中誕生過!

她讓岑隱給過自己天成郡主的詳細資料。她仔仔細細看了,那會兒唯一的感覺便是:她實在太完美了。

時非晚覺得這種完美有些怪異。可她那時也想不通怪在了哪裡。

而重生——這個猜想是在前不久的某一刻,在伯府誕生的。誕生後,她便細細去校對過天成郡主的資料。從小校對到大,竟是發現,這個猜想如果真的安上去,便能夠完美的解釋那種怪異感。

包括:天成郡主為何知道破馬疫,她都很沒風度的將這答案扣了上去。

此次入住王府,時非晚拿那本《藥經》手抄稿,就是想看天成郡主五歲時的筆跡。

就算那人想到要偽裝,故意寫稚嫩了。但時非晚還是覺得:一個成人的閱歷再怎麼裝其字跡也還是會不一樣的。

恰好,時非晚能辨字。而今日這一辨,讓她幾乎肯定了這個大膽的猜測!

是的!於時非晚,此猜不過只是大膽罷了!

但於岑隱,於其他任何人,此猜,卻乃是“不可思議”!

能辨筆跡又能如何?她能如此猜以及最終能斷定的最大依據,其實,還不就是因——

她自己就是魂穿而來嗎?

她是!她知藍天也是!那麼為何不能有另外一位魂穿者?只不過那人的魂,來自於這個時代未來的時間點……

“世子……”時非晚想著,覺得自己是回應不了岑隱方才那番質問的。而她也絕還不能暴露了自己最大的秘密,趁著此下便道:“我若說我就是忽然這麼想,世子不會信是麼?”

“不信。”

“世子,就不能只信不問麼?”時非晚道。

“可以。”哪想,岑隱這會竟是應得十分的快。只他臉一側,卻又道:“晚晚像剛剛一樣,再跟爺撒撒嬌,爺便依了你。”

“岑隱!”

“爺不兇晚晚,晚晚也別這麼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