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公爺倒是不怕事,宮門之外也敢行此如此地痞流氓之事!可建安伯府也不是什麼狗屁渣子都能隨意欺壓了去的。沐小公爺今日若不給個交待,本侯便去尋你父親討。武國公若是也不給,想來宮牆之外有如此惡劣之事發生,便是陛下,也不會容忍。”

建安伯一聽臉都綠了。沐熙這自也是在打建安伯府的臉面,他自然不會容許。

“伯爺隨意。”沐熙卻懶洋洋一笑,託著後腦勺目光厭惡的又掃了時非晚一眼,卻是忽地又直接轉了身去。

十分高調的吹了聲口哨,他便往宮門內的方向而去。一邊走一邊不在意的回道:

“小爺我皮糙肉厚的,還怕一頓罰麼?倒是你們家這醜女長成這個汙樣也敢帶入宮?也不怕髒了宮門之地。

想讓小爺給交待?可以呀。讓你們家醜女跟天成郡主跪下磕上十八個響頭,負荊請罪,小爺自會跟她賠禮道歉,”

“站住——”時滿墨氣哄哄的想攔下他來。

可一轉眼,沐熙輕功忽起,便已遠遠的將他們甩了下來。又過去沒一會,視野裡便再也看不到他的蹤跡了。

“站住——”時滿墨氣得想吐血。心底想著這次是他們時府佔理,等待會兒入了宮非得討個公道不可。

至於現在,如此也罷……省得待會兒鬧起來圍來更多的人看時家的笑話。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帶你們姑娘回去換衣服!”

時滿墨回頭立馬就朝著流衣一陣罵。時非晚這副樣子,入宮絕對是不合適的。

希望她回去換完衣重新清洗一番後,還能在宮門關之前趕回來。不過……萬一趕不到點了,今兒這事時府佔理,把沐小公爺供出來想來宮裡的那些大佬也不好指責他們時家。

“啊……是……”

流衣瞅瞅時非晚狼狽的樣子,回過神來後立馬點了點頭。只她應下後卻又若有所思的看了時非晚一眼。

接著便見時非晚一聲不吭的直接往回時府的方向走去。

“姑娘,你慢點,等等我……”

流衣忙追了上去。

“這閨女……”建安伯見時非晚沒事人般的平靜回去了,又氣又覺得詭異,“自打她回了建安伯府,如今這建安伯府是完全沒臉了……”可這死丫頭不是很帶刺兒的麼?今兒被人如此侮辱了一通怎地一點回應也沒有?

……

“姑娘,你……你不會是故意中了那沐小公爺的招兒的吧?”

那頭,流衣領著時非晚消失在了時滿墨跟建安伯一群人的視線裡後,實在忍不住多了一句嘴。

她記得姑娘身手是很敏捷的,也不會願意讓自己吃虧的。而且先前她在時府時,便莫名其妙的說什麼“今天去不成的”,莫不是她……

“回去洗洗。尋著這由頭理所當然的不入宮了,省了不少的麻煩,挺好。”

果然,時非晚反而一臉輕鬆的回道。

只她此時眼神幽暗,似在沉思起了什麼:

其實她一路上都在等。等著會出什麼意外阻止她參加宮宴。

因為上一次輔國公府的事,已經讓她大出風頭,讓不少人對泠州三皇子之事抱有存疑了。

輔國公府茶宴之前,若有人尋她探問此事,便是她答出真相,也不會有人信多少她的話。所以劉氏一系對她去公共場合,雖然很忌憚卻也不是非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