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依然也不大懂。可他卻已經可以明確自己心中所欲:他就是很想要時非晚!

不知緣由,可他就是不想跟她保持任何距離!

那種感覺……

對,便如此時此刻,他抱著她時,一股奇妙的感覺便籠罩至了全身,心口處則是被什麼軟綿綿的東西給侵佔了般,有些酥麻,也有些醉人,還有些美好。還有……一些因她的抗拒而產生的失落。這些東西雜合在一起,便似有魔力一般,此刻正駕馭著他的思想與行動。所有的注意力也在此時集中在了懷中一線上。

這在他自己心底也是一個大謎底!明明……也就是見過那麼幾次而已。

不過……他想要的東西,那向來是得到手的!

當然,時非晚自也不會就這樣做小貓。此時手用不上她便用上了腳,腳使上無作用她此時便忙晃起了腦袋。岑隱這時卻也不強求了,親不到人,便側著臉低著頭盯看起了她的側臉來,卻也仍舊沒有鬆手的意思。

時非晚自是能夠感覺到落在自己臉上的灼熱目光來。岑隱的腦袋就貼在她的臉側,他那麼看著她,便是他的呼吸她都能夠感覺得清晰。

“岑隱,你個兵痞,過份了!”時非晚受不了被一個男人這麼盯著看,此時一咬牙,體內竟是湧出了一股微弱的內力與同樣籠著內力壓制著他的男子相抗上了。

雖毫無作用,卻惹得岑隱微微一怔。

“那本內功心法,你學過了。”他眉眼忽揚。

“為何不學!”時非晚冷哼。她當然不想白拿他的任何東西。可那本聖心訣她卻覺得不用反而虧了。她是自動的計入了“已還”的行列中的。反正,她也總不能吃太多虧。

岑隱卻是突然被逗笑了,“你這點子內力,跟沒有差不多,能做什麼?”

“岑隱,你過份了!”時非晚又重複了一句。

哪想岑隱竟應了一聲,回道:“爺知道。”

知道?知道還這般。

“可你便不能不惱不鬧麼?”更不想岑隱卻是又回。

“世子你是不是腦子有病,你我毫無關係,你這是在欺負我,我為何不惱?”

“是爺腦子有病,還是你腦子裡裝的東西不同?時非晚!”岑隱緊接著回道。

時非晚一僵。

“頭次爺便不說了,當只是你運氣不好。後來,你夜裡出府想去玉家,爺說載你一程,你應了,當時你自己應允的,爺抱著你共騎,握著你的手拉你上馬下馬,也不見你說什麼。你讓爺怎麼想?爺那會自然以為你將爺直接當成了你男人。”

“那……”時非晚一噎,突然有些啞言,卻還是道:“不過是共騎而已……”

當然,放在這大楚……

“還有……”岑隱卻自顧自的又道:“後來我夜闖你閨閣,撞見你了。你是怎麼做的?不尖叫不說,還直接便躺在了我一側,貼上了我的身子,時非晚,你未出閣,而我是男人。便是我行為有缺,肆意妄為,那也是憑著這層倚仗。”

“那明明是你半夜隨便闖導致的,當時丫鬟……”

“那畫舫那次呢?你那副樣子,爺瞧見了,怎也沒聽到你讓爺閉眼?反倒光明正大的隨著爺瞧?”岑隱又甩下一句,“你可知你當時穿的是什麼?”

“……”

“還有方才,你闖的是爺的房間,你便沒發現爺衣衫不整麼?你那麼想撇清關係,怎不見你退到屏風後?”岑隱咬牙切齒。

“……”時非晚這次是徹底噎了。她當然不是沒察覺到岑隱“衣衫不整”。他應是剛剛沐浴完,衣服還只罩了一層,而且是沒穿完整的。像是上衫,衣服釦子是完全沒扣住的。一眼便能看到他布了些傷疤的胸膛。便是此時此刻,時非晚也能真切的感覺背後他胸膛的滾燙溫度。

“時非晚,就這樣,你一邊讓爺誤會,一邊又想要跟爺劃清界線,你讓爺信哪邊?”岑隱見時非晚沉默,又緩緩道:“便是你腦子裡裝的東西是真不同,便是你真有心撇清,那還撇得清麼?爺跟你之間發生過什麼,你總不會得了失憶症。便是大楚民風保守得過了些,換其他國家,那也沒有摟在一塊滾過了的男女事後又說彼此之間毫無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