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羽,你當老子真是不敢動手是嗎?”

那碩大的拳頭駭人心魄,拳風湧動間捲起了猛烈的氣爆罡風聲,眼看他的拳頭就快要抵達林驚羽的面門,但卻又硬生生的收了回來。

空靈靈閃爍而來擋在了林驚羽的跟前,她憤怒交加道:“你們夠了!”

她眼眶中閃爍著淚水接著道:“越是這樣,我越是討厭你們,都滾,你們都滾出嵐山宗,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她站在林驚羽的身前,所以她根本看不到林驚羽那上揚的嘴角,那得意的笑容。

看起來是那麼的邪惡,又那麼的奸詐,又那麼的讓人討厭。

空靈靈又看著白玉風道:“你……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她說完便已不顧一切轉身朝嵐山宗內狂奔而去,留下無數雙詫異的雙眼,完全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天空忽然落下了雨,打溼了白玉風的眼眶,也打溼了白玉風那顆已漸破碎的心。

本以為來到嵐山宗就可以冰釋前嫌,只要給空靈靈道歉解釋一切就能恢復他們之間的關係。

可是白玉風錯了,錯的很離譜。

空靈靈的反應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強烈得多。

難道這件事對她的刺激會有那麼大,會有那麼的深刻,以至於她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自己,這完全是說不通的道理。

可是空靈靈已經離開,獨留一顆孤獨的靈魂在這細雨中飄蕩,飄向四方,飄向那片未知茫然的大地上……

空靈靈曾是一片肥沃的土壤,白玉風也曾把自己這顆種子種在了這片肥沃的土地上。

現在這片土地貧瘠荒蕪,於是他這顆種子似要漸漸失去生機,最後等待的只有枯死的命運。

看著空靈靈的舉動,林驚羽得意一笑道:“紀蠻,想讓他留下就留下吧,只可惜,你不過是浪費了你的免死令而已,哈哈哈……”

林驚羽說完轉身朝空靈靈離開的地方大步而去,如果不是白玉風現在的狀態異常,紀蠻根本不可能給他說這些話的機會。

廖不凡衝著白玉風嘲諷一笑,轉身跟隨林驚羽身後而去。

白玉風連林驚羽的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他現在的心忽然變得空白,似已無法感受到身邊任何一個人任何一件事。

就那麼呆呆的看著空靈靈離去的方向,眼神一片茫然無措……

“白玉風,你怎麼回事,你振作點兒行嗎,不就是個女人,不至於啊,你還有我們,你還有玉風堂,你還有仇要報。”

看到一動不動的白玉風,紀蠻心急如焚。

白玉風忽然搖了搖頭,道:“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誤會竟然會演變成這樣,我真的讓他沒有任何安全感嗎?”

張六在一旁也是心急如焚,他雙手不斷比劃著,似要表達什麼,但白玉風並不明白他那些手勢是什麼意思。

他不明白,但紀蠻卻知道那些手勢的意思。

他帶著更重的憤怒急道:“張六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因為林驚羽和那個廖不凡,所以空靈靈才會這樣的。”

白玉風眼睛一亮道:“哦?是怎麼回事,你知道?”

張六接著不斷給紀蠻各種比劃著手勢,半晌過後,紀蠻的神色愈發的陰沉。

他說道:“林驚羽在這些天給空靈靈各種獻殷勤,廖不凡也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訊息,說你曾還專門給了周子棟十萬金幣當聘禮,這一來二往,空靈靈也就對你徹底死心了。”

常人絕不敢離紀蠻三米之內,只因他此刻的憤怒氣魄著實驚人。

他捏緊的拳頭上,青筋如虯龍游動,那碩大的眼珠子瞪的駭人心魄,身體周圍甚至已經形成了一道道撕裂般的罡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