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屢次在他手上吃虧的廖不凡,他沒去國府,反而出現在了這嵐山宗。

但這一次,廖不凡好似已徹底改頭換面,他身上那種暴戾而衝動的氣息已經消失無蹤。

他看到白玉風也沒有了怨恨,更沒有了憤怒,他反而在笑:“白玉風,好久不見,沒想到你也來了嵐山宗。”

紀蠻是聽到這個聲音就來氣,他已準備將廖不凡罵的狗血淋頭,白玉風已搶先一步開口:“我更好奇的是,你為什麼也在嵐山宗,難道你看不上國府了嗎?”

白玉風的話自然帶著幾分諷刺的意味,當初廖不凡可是把國府當成了自己的目標,此生誓要透過國府來為大炎聖朝效力。

當初廖不凡可是把國府當成了自己的目標,此生誓要透過國府來為大炎聖朝效力。

進入國府也一直都是廖不凡可以在外界吹噓引以為傲之事,他現在出現在嵐山宗且身穿嵐山宗的宗服,這已表明他已徹底捨棄了國府而成為了嵐山宗的弟子。

讓白玉風感到詫異的是,廖不凡依舊沒有絲毫動怒,他笑著說道:“你說的一點也不錯,我現在才知道自己的眼界是多麼狹隘,和嵐山宗相比,國府也不過是個三流府邸而已,恰好嵐山宗又沒有拒絕我的加入,你說我為什麼還要待在國府?”

白玉風被驚到了,他再三確認眼前這個人的確就是廖不凡無疑,之後他就更加驚異。

廖不凡前後的轉變為何會如此之快,和嵐山宗的那個人相比,現在的這個廖不凡完全就是另外一個人。

半晌過後,白玉風忽然笑了,他說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廖不凡,你就算偽裝的再好,你的那種脾性依舊不是在一兩個月內能夠改變的,你裝模作樣不過是想徹底得到嵐山宗的認可吧。”

廖不凡的眼神稍稍一變,但他依舊沒有動怒。

不過他還沒開口,一旁的空靈靈已是露出了一臉厭惡的表情,道:“白玉風,你能不能改改你那自以為是的毛病,真以為你就無所不能知道天下所有事嗎,那你有沒有知道有一天我會這麼的討厭你?”

白玉風苦著道:“我沒有。”

紀蠻連忙在一旁說道:“空靈靈,你誤會他了,他並不是……”

空靈靈直接打斷他說道:“如果你是來為以前的事情來做辯解的話,那最好還是請回吧,我不需要你們做任何的解釋。”

白玉風依舊在笑,只是笑容有些勉強。

他說道:“我來嵐山宗是有點其它的事情,所以……”

空靈靈冷笑道:“我當然知道你有其他的事情,你的心裡只有周子棟,又怎麼會專程找我來。”

白玉風突然苦笑,他發現自己除了苦笑之外,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一個女人若是無理起來,你縱然巧舌如簧也難辨她的言辭犀利。

但空靈靈並不是在無理取鬧,她的心裡壓根兒就已經把白玉風拒之門外,所以不論白玉風說什麼都是不對的。

他微微嘆息一聲道:“也就是說你現在已經不討厭廖不凡了是嗎?”

空靈靈的神色明顯變了變,但瞬息間就已恢復如常,她說道:“沒錯,我現在就是不討厭他了。”

白玉風說道:“但你至少應該知道,有些人是永遠不會變的,比如我,比如廖不凡。”

他的不變當然是指他對空靈靈的那顆心,而廖不凡的不變當然也是由他的本性決定的,有些從小就已形成的性格和習慣的確是很難改變的。

只可惜空靈靈似乎根本聽不懂白玉風的話,也許也是她不願去懂白玉風。

總之,她只是冷笑了一聲道:“少在那自吹自擂了,去找你的周子棟去吧。”

林驚羽的嘴角微微一揚,他竟突然伸出手挽起了空靈靈的胳膊。

空靈靈本能的抗拒了一下,可是看到白玉風之後,她鬼使神差般的居然沒有反抗林驚羽,而是讓他就這麼挽住了自己。

紀蠻是又急又怒的盯住林驚羽:“林兒子,放開你的狗爪子。”

林驚羽根本不用開口,空靈靈已擋在了他面前道:“你閉嘴,要對林大哥動手,你有種的先殺了我啊。”

“你……”

紀蠻已不知該做什麼好,他只覺內心有一股邪火在燃燒,燒的他渾身都在瘋狂的顫抖。

曾幾何時,空靈靈竟然是這麼的不可理喻,她甚至都不願多聽白玉風的一句解釋,即便你為白玉風做了很多,但白玉風也並不是什麼都沒做吧,況且他也根本就沒做什麼對不起空靈靈的事。

白玉風微微一嘆,道:“沒事,先留在嵐山宗再說吧。”

但就在這時,那一直都未曾開口的林驚羽淡淡道:“對不起,除了本宗弟子之外,除非你有宗主口令,否則任何人沒有資格在嵐山宗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