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水雙目一瞪,王森立馬嚇得不敢再說話,儘管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是那麼霸氣十足,真不知道未來哪個男人能享得住她,同情被她喜歡的男人。

睡夢中的許十營突然打了個噴嚏,嚇了倆人一跳,王森與李若水對視一眼,氣氛有點尷尬,倆人都不說話,王森暗地裡時不時瞄李若水和許十營一眼,心裡暗暗嘀咕,“這倆人,丫的,該不會被我說準了吧?”

霸氣的李若水率先打破尷尬局面,看了一眼許十營後背,淤血漸漸消散開來,動了動紮在穴位的銀針,然後手指著靠牆而放的藥材朝王森道:“去燒一鍋熱水,然後把這些藥材按照我給你的單子順序放進蒸桶,你應該知道蒸桶在哪吧?”

王森點點頭表示知道,這事關係到自家兄弟的性命,不用李若水吩咐,主動拎著大包小包的藥材下樓去地下室燒熱水。

銀針不可長時間紮在同一個位置,不然會對身體機能造成一些影響,輕者會出現感冒發燒的症狀,重者很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王森走後,李若水時不時調整銀針位置,把握銀針扎入體內深淺程度,至於脖頸處那一根最長銀針,李若水至始至終未曾動過一次,看起來脖頸處的銀針才是整個下針過程中的中心。

李若水的紋身手法與普通紋身有著質的區別,平常紋身師都是透過現代科技在身上畫一個圖案草草了事,而她在給許十營紋身時,結合醫藥和周易八卦暗藏天地陰晴圓缺之道,整個過程看上去玄之又玄,神秘感十足。

就衝剛才施針沒給面板留下哪怕一絲一毫的疤痕,她是白熊市當之無愧的紋身大師,然而這只不過是第一步。

接下來,王森在不足十五平方米的地下室中木桶中盛滿了熱水,本想給李若水打個電話讓她把許十營送下來,後來想想不行,以這位大小姐的脾氣,怎麼可能會聽她的話,把百十斤的大小夥子背下來。

最終,王森還是坐電梯回到紋身店,店門口李若水早已等候多時,為了避免熱水溫度下降,白費一番功夫,李若水一刻都沒讓王森歇著,還未喘口氣就讓王森揹著許十營下樓去地下室。

王森翻了翻白眼,果然事情結局和他想的一樣,就在這時,老乞丐提著兩隻鴿子回來了,看到門口二人笑道:“老頭子我沒回來晚吧?”

見到老乞丐,王森趕忙把背許十營的重任交給他,老乞丐倒是很爽快的答應下來。李若水拔掉除脖頸處外,所有穴位上的銀針,然後臉紅心跳的給許十營穿好衣服,並且心滿意足的揩了油。老乞丐背上許十營,一行人前往地下室。

地下室。

王森小心翼翼地將許十營放入木桶,身體剛一接觸到藥水,就看到許十營肩膀那一塊被鬼碰觸到的地方正冒起白煙,並且發出斯斯聲。

一見藥水功效那麼大,居然還能對鬼氣起作用,連忙將許十營整個身體平穩放入木桶,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朝李若水豎起大拇指。

李若水理都不理,用手探了探水溫,皺起眉頭看向王森道:“水溫太低,繼續往桶裡新增熱水,保證一個小時內水溫不能低於40度,否則身體很難吸收藥草功效。”

王森表示明白,立即麻溜地幹活,李若水讓老乞丐先把鴿子關進籠子,等一個小時以後再用,現在需要的是靜靜等待。

李若水拿出一根特製毛筆,還有一根公雞羽毛和一枚黑色印章,老乞丐看到印章眼睛一亮,對李若水的身份有了幾分猜測,難怪有這般手藝,原來是她的傳人……

等待的過程是煎熬的,這一個小時中,王森不停地換水添水,溫度過高會出問題,過低達不到分解藥效的作用,很難把握好尺度。

老乞丐倒是悠然自得,坐在一旁,也不知在屋裡哪個角落翻出半瓶酒,蹲坐在一旁自飲自樂。李若水需要時不時測試水溫和新增藥材,一時間也顧不上發脾氣,額頭上汗水滴答答的往下落。

一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許十營泡在木桶裡面板特別紅潤,尤其是肩膀處的黑氣小了不少,只剩下嬰兒拳頭那般大小,抬頭看了看時間,施針的時間到了,李若水趕王森和老乞丐出去。

王森不解,想呆在屋裡看紋身過程,倒是老乞丐是個明白人,拉著王森走出地下室,順手關上門,倆人去附近公園小樹林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