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與生俱來的壓制!

與此同時,易寒闔閉的魂目也倏然睜開。

“將本尊放開,不然,定讓你死無葬生之地!”迎著易寒的目光,骨祖頓時喝道,不過隨著寒力地不斷侵蝕,如今的骨祖,怎麼看都有幾分色厲內荏的感覺。

易寒並無回應,而是僅剩半邊的神魂突然站起,驀地向骨祖抓了去。

“你是……吞魂!”骨祖被易寒擒在手中,當他看到對方向他張口撕咬而來時,剎時發出了一聲悽號。

易寒的神魂雖有所動作,但此刻的易寒卻尚未生出半點意識。

一切,都是無主而動。

若骨祖的魂引之物不被剋制,或許他已然奪舍成功。

不過如今,他的神魂卻成為了易寒神魂的養分!

畫中仙守於易寒身邊,並不知道在他的泥丸宮內,已經歷了一番廝殺,更不知道易寒,已擺脫了被奪舍的危險。

易寒已然恢復了原有的膚色,不過因石澗內詛咒彌蕩,易寒便一直如活死人般,在御魔圖上靜坐著。

如此這般,時間一天天過去……

轉眼,便是近兩年的光陰。

在這近兩年的時間裡,四域的格局並未有大的改變,不過在北幽之地,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在十萬大山的依傍之處,一個名為太歲的宗門突然橫生,洪塔山以太歲大長老的身份,廣募天下英傑,短短一年,便呈崛起之勢,在世間立足。

至於這太歲的門主,則依舊是易寒……

期間,雲嬋曾多次到往石澗,向易寒訴諸衷腸,最終,在心下斷情之意後,開始一心向道。

一日。

破曉的晨光,如一道金色箭矢,射入了愈顯蔥蘢的十萬大山,喚醒了無數沉睡的生靈。

山道之上,一個揹負長斧的樵夫緩慢前行,漸漸沒入了十萬大山的深處。

隨著一陣劈砍聲響起,不多時功夫,在樵夫的腳下,已堆砌出了一個柴堆。

樵夫抻了抻腰,而後用束繩將碼好的柴堆捆起,負到了背上。

將一旁的斧頭拎起,而後樵夫沿途看著山色樹景,緩慢向山下行去。

彷彿他至此處,不是為了砍柴,而是欣賞山中晨景。

忽然,隔著樹隙,樵夫看到了一個晃人眼目的東西,疑惑中,他走上了前去。

在他身前的,是一把熠著寒光的巨劍,不過在這劍身方圓兩到三丈的距離,卻有著一層如煙嵐般的綠氣飄蕩。

樵夫目露疑惑,他在這片山林中砍柴已然多年,卻從未發現,這裡竟有著這一番怪異景象。

“奇特啊,奇特!”樵夫看不懂,卻也不敢上前,因為綠氣存在的緣故,他以為這是林中生出的瘴氣,所以也未敢上前。又待了片晌後,樵夫搖了搖頭,便準備離去。

然而,就在他剛剛折身的剎那,在他的腰間,一塊由絲線纏繞掛起的,不規則的淡藍石塊,突然發出了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