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喏給了他一記大大的白眼:“你昨晚是燒了一夜燒壞腦子了?”

“咱倆沒發生點什麼嗎?”安格斯有些遺憾地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兒,不然怎麼一大早地就讓我離你遠點呢?”

“我和你之間就不是可以隨便靠近的關係!”司喏從床上起來,拿了外套就要走。

安格斯當時也不知是怎麼想的,趁著司喏彎腰那車鑰匙的那一瞬間,就從背後抱住了司喏的腰。

司喏足足反應了大概四五秒,才意識到安格斯骨節分明的大手,就放在褲腰的位置……

瞬間像是被別人踩了尾巴的貓,司喏一下就炸毛了。腦子用力地往後一撞。

安格斯比司喏要高,司喏的後腦勺撞過去,正好撞到安格斯的鼻子。這一撞,司喏是卯足了勁兒的。

安格斯即便是閃躲,還是被司喏撞著了。

吃疼的那一瞬間,安格斯不得不鬆開了司喏的腰。

就算是真鼻子,也經不起這麼撞啊!安格斯剛後退兩步,突然感覺到一股熱流從鼻孔裡冒了出來……

木訥地伸手一摸,再低頭一看。只見白皙的指關節中間,滿是刺目的鼻血。

“發生什麼了?”安格斯看著自己的鼻血,腦子又開始暈了,他伸手去扶床頭櫃,卻不小心按到了檯燈上,檯燈一歪,安格斯整個人朝著床頭櫃砸過去。

“……”司喏倒是沒想到,安格斯一病就這麼虛弱,他也不暈血啊,怎麼就被撞暈了?

他上前一把把人從床頭櫃上撈起來,雖然很沒良心,但實在忍不住笑:“你是林黛玉嗎?這麼弱不禁風的!”

“林黛玉是誰?”被司喏扶在床邊剛坐下的安格斯,突然抬頭盯著司喏。

司喏壓根不想理他,只是想起昨晚醫生說他飲食不規律,免疫力下降外加貧血,再加上從昨晚到現在也沒吃東西,大病初癒,有些暈乎也是正常的,於是拿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訂餐。

誰知道剛剛還弱得跟個林黛玉似的男人,突然從背後一把扣住他的腰,將他拉到了他的懷裡。

安格斯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司喏:“林黛玉是誰?女人嗎?”

“……”中文說得這麼溜,然而卻不知道林黛玉是誰!

也不是司喏故意想嘲笑安格斯,而是司喏的確從小就對中國文化特別感興趣。

這會兒倒是沒在意安格斯抱著自己,因為他正意味深長地告訴安格斯:“嗯,女人。”

“英文名是什麼?joanna還是kristina?”安格斯嚴肅地盯著司喏,非要問出個答案的架勢。

司喏強壓住想笑的衝動,告訴他:“都不是,黛玉她姿容絕代,才壓群芳,多愁善感,心地純潔,待人坦率,純真可愛,嗯,是我的初戀。”

“你剛剛說我是林黛玉。”安格斯話鋒突轉,嘴角掛著盪漾又曖昧的笑意。

司喏突然覺得自己剛剛的所有行為的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簡稱,活該!

他回頭看著鼻子上塞著紗布的男人:“你還想流鼻血嗎?”

安格斯果斷搖頭。

“那就是想死了?還不給我鬆開!!”司喏總算是想起了自己被他抱在懷裡的事實。

安格斯依舊抱著,饜足的姿態,似乎打算今天就反抗到底。

司喏剛要有所動作,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本不打算接的,可是是瑪格麗特打來的電話。

司喏只好暫時忽略安格斯,按下了接聽鍵。

&none,是你讓人把candice從醫院接走的嗎?”

“什麼意思?”司喏的表情瞬間嚴肅起來。

“醫院那邊來訊息,candice被人帶走了,難道不是你的人?”瑪格麗特問。

司喏從昨天到現在一直都和安格斯在一起,哪有空讓人去醫院把楚環帶出來?再加上楚環至今昏迷未醒,就算他讓人把楚環從醫院裡弄出來也沒用啊!

瑪格麗特從司喏的沉默中明白了這件事和司喏肯定無關。

“父親呢?他去過醫院嗎?”司喏問。

“就是你父親讓我給你打電話的。”瑪格麗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