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瑪格麗特告訴司喏:“帶走candice的人已經查到了,只是幕後主使是誰,暫時還沒訊息。”

“誰會大費周章地跑來醫院帶走一個昏迷不醒的病人?”司喏問瑪格麗特。

因為楚環當初的人流手術是瑪格麗特安排的,後期治療也是瑪格麗特在安排,自從知道了當年害死宋婉清的人是楚環之後,司戰舟就再也沒來醫院看過楚環。誰會吃飽了沒事兒做,跑到醫院劫走一個昏迷不醒的病人?

瑪格麗特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說:“candice在兩天前就已經醒了。”

司喏臉色瞬間嚴肅起來:“為什麼沒有通知我?”

“她一直不願意開口說話。”這兩天瑪格麗特也試圖從楚環口中問出真相,但楚環就像啞巴一樣,始終不願意開口。

安格斯拍拍司喏的肩:“回去叫我一聲。”

瑪格麗特看著安格斯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過了一會兒才問司喏:“你為什麼和安格斯在一起?”

司喏總不可能告訴母親,昨晚他照顧了安格斯一整夜吧?

所以他索性保持沉默。

這是司喏一貫的做法,不想解釋的事情就保持沉默,任由別人去誤會。

瑪格麗特突然想起什麼,思考了一會兒,才提醒司喏:“別忘了你和安格斯之間的關係,你們不適合做朋友,更不適合做戀人。”

“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可能性。”司喏把話說得很決絕,等到這話說出口,他才意識到自己急於撇清的態度,似乎不是為了讓瑪格麗特放心,而是為了警告自己。

瑪格麗特顯然也注意到了司喏的澄清,要換做以前,司喏對這種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不可能急切地撇清,最多莞爾一笑,然後用表情告訴她,是她想太多了。

而這次……

“那天你父親和安格斯去了書房,安格斯有沒有告訴你,他和你父親的聊天內容關於什麼?”瑪格麗特問。

司喏已經恢復了淡定,他雲淡風輕地回:“我和安格斯還沒有熟到這種什麼話都可以說的地步。”

姑且不去探究司喏這話的真假,瑪格麗特只是告訴司喏:“你父親問安格斯,為什麼要在宴會當天說你是他的愛人。”

“問出答案了嗎?”司喏還挺好奇,安格斯究竟會如何回答joseph的。

然而瑪格麗特卻說:“你父親並沒有告訴我談話結果,但他那天晚上氣得不輕……”

瑪格麗特話音剛落,克萊斯特就打了電話過來:“少爺,查到了,帶走candice的,是馬爾文的人。”

“馬爾文?哪個馬爾文?”司喏問。

“就是曾經對卡洛琳小姐窮追不捨的那個馬爾文。”克萊斯特選了一個最言簡意賅的方法來解釋馬爾文的身份。

司喏這才吩咐:“找到馬爾文的下落,把candice帶回來,要活的。”

司喏結束通話了電話,跟瑪格麗特說了一下大致的情況後,瑪格麗特就離開了醫院。司喏正準備走,這才想起安格斯臨走前讓他在這兒等他回來。於是他掏出手機給安格斯打了一通電話。

然而對方卻正在通話中,司喏又等了十幾分鍾,再給安格斯打過去,對方卻顯示無人接聽。

司喏突然又想起安格斯昨晚暈倒在自己房門口的畫面,於是讓克萊斯特去調了監控,誰知安格斯在十幾分鍾前就已經獨自一個人離開醫院了,臨走的時候,還正在接電話。

這是司喏第一次被安格斯放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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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環沒想到自己一覺醒來就到了陌生的地方,本以為是瑪格麗特又想出了什麼新花樣要逼自己說出當年的真相,誰知道竟看到眼前站著一個陌生的男子。

那男子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你的女兒已經死了,埋在了柴爾德墓園,對外界宣佈的死因是病逝。但實際上,你的女兒死得可慘了。”

男子將月嬋死前的狀態都跟楚環描述了一遍。

楚環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她搖頭,深呼吸:“你究竟是什麼人?”

“一個和你一樣,想讓司喏身敗名裂的人。”馬爾文說:“你難道不想報仇嗎?柴爾德家族的人把你害成了這副模樣,你現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我把你從瑪格麗特那個女人的手裡救出來的,我也可以再把你送回去!或者你想和你的女兒一樣,死不瞑目!!”

馬爾文將手機丟給楚環,那是月嬋的墓碑,上面刻著月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