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夢從來沒覺得蘭黎川如此好打發,只不過,她早在回國之前就做好了萬全的打算,所以即便他去調查,也調查不到任何有用的資料。

她抽回自己的手,對著男人皮笑肉不笑的勾起唇角:“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那是你的自由。夜深了,我建議你自己回去睡。我這裡只有一張床,abby那一米三的兒童床,也容不下你這接近一米九的大高個。”

“沒離婚之前,我沒分床睡的打算。”他率先一步走進了她的臥室。

臥室裡的陳設都是葉塵夢的風格。她跟在他的背後,朝著他長腿一邁直接走到了衣櫃邊上,然後拉開了衣櫃門。櫃子裡放著的都是她的衣服……

“看來abby媽媽的欣賞水平和我老婆的挺相似。就連臥室的裝修風格和穿的衣服都是你的同款。”他幽深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無形之中便給人一種壓迫感。

“……”這話中藏著的話,未免也太明顯。葉塵夢看著蘭黎川說:“這本來就是我的衣服,也是我的臥室。更是我的房子。剛剛的三樓只是為了誤導你的視聽,bby就是暫住在我家。我不樂意被你騷擾,行不行?!”

她話剛說到一半,便看到眼前的蘭黎川竟然直接脫掉了外套,他修長的手指正一顆一顆的挑開自己胸前的紐扣,優雅的動作高貴極了。

“你幹什麼?”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說:“你要是不走,我就告你擅闖民宅!”

他一根一根的掰開她纖細的手指,隨即在她的手背落下一記紳士的吻,邪魅的眼神帶著一抹狷狂的淺笑:“記得再加一個婚內強.奸的罪名。律師我回頭讓顧東給你介紹一個專業的。”

他說完,脫掉了襯衣便朝著浴室走去。

葉塵夢氣得撈過床上的枕頭便朝著男人的方向砸了過去。男人順手接住,笑著問她:“要不要一起洗?”

她順手抄起另一個枕頭丟了過去,蘭黎川卻已經合上了浴室的大門。

她氣血攻心,憋紅了一張小臉。

等到浴室響起了水聲的時候,她才給知寶發了一條簡訊。直到確認喻可馨把知寶帶回家了之後,她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本來還想發條簡訊感謝一下沈驍唐,可是蘭黎川便已經圍著浴巾從浴室走了出來。

她看著男人那倒三角的體型,還是有些不習慣。於是從櫃子裡拿出一床毛毯,扔到了他的身上:“你這喜歡暴露的毛病,怎麼還改不掉!”

“你不在的日子,沒人提醒我要改。”他將毛毯從頭上扯下,隨意的丟在了一邊。

葉塵夢勾起唇角輕諷的笑道:“是麼?聽起來真純情,你怎麼不說這六年你為我守身如玉?”

“那倒沒有。”他性感的薄唇溢位四個字。

儘管知道這個答案,但是葉塵夢聽到的時候,心裡還是劃過一絲不痛快。直到蘭黎川突然上前靠近她的耳邊道了一句,她才猛地刷紅了耳根。

他說:“左右手這幾年都挺忙的。”

她原本白皙的臉頰染上一絲淡淡的紅暈,美得像是櫻花的顏色讓人慾罷不能。

他眷念地將自己的臉頰貼在她的頸脖,淡淡的氣息在她的耳邊氤氳:“你好好想想怎麼補償我,我就考慮原諒你。”

耳邊傳來的酥麻感覺,讓葉塵夢渾身就跟螞蟻咬了似的。

她一鼓作氣的推開他,說:“我陪你談天說地談古論今行不行。誰知道秋韻是左手還是蘇靜笙是右手。你說左右手就真的是手了?誰信?!”

“那我也不能用腳啊,老婆……”他的大手圈住她的腰,聲音溫柔得彷彿能擰出水來。

她清澈的眸子閃了閃,說:“你愛用什麼用什麼!跟我有半毛錢關係!”

“我愛用你……”

“不要臉,不要臉,不要臉!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她說完,轉身走進臥室。只覺得臉頰燙得快要滴血。

門外的男人看著女人嬌羞的樣子,唇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大笑。葉塵夢洗完澡才發現自己忘了拿睡衣。於是裹著浴袍就推開浴室門走了出去。

卻沒想蘭黎川竟斜躺在床頭,白色的浴巾正好遮住腰際的位置,若隱若現的完美體魄正不留餘力的展示著他的矯健。

他單手撐著腦袋,邪肆的唇角勾起一抹狷狂的淺笑:“老婆,今天你在上還是在下?”

葉塵夢仔仔細細的打量了男人一番,然後突然笑著揚起一抹狡黠的淡笑,她姿勢魅惑的爬上了床頭,像是一隻慵懶的波斯貓似的,對著她說:“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想在上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