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誰在說話(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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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顧不上身邊隨時都會發動襲擊的飛皮,激動的一把拽住沉雪的手問:“你見過我,認識我父親?”
沉雪被我捏疼了,用力掙扎了下,表情神秘的壓低聲音說:“你小時候我見過你,給你匣子的時候我還不確定,但現在可以確定了,只有你能把盒子帶出去。”
小時候?我怎麼沒有印象?沉雪最多大我兩歲,她能記住我的時候,我至少也會有印象。她說我能把盒子帶出去,又是什麼意思?
她還沒有回答是不是認識我父親,我想繼續問,但就在這時張虎背上的電臺突然傳出刺耳的電流聲,行進中的隊伍頓時停了下來,眾人大氣都不敢出。
周圍的飛皮像是被電流聲驚醒,蠕動著從石頭上掉落。張虎第一時間關了電臺,但已經晚了,左側的幾隻飛皮猛的舒展開,鋪開後有臉盆大小,薄如蟬翼,直接朝我們撲來。
打,班長喊了一聲,槍聲頓時響成一片。
這玩意詭異得緊,卻不是刀槍不入,舒展後想要擊中不難,一時間被擊穿的飛皮紛紛墜落。
我沒有第一時間開槍,而是高舉手裡的護身符,希望能發揮出之前的力量。
前面跟沉雪說話的那幾秒,我瞟過玉牌,它只有手心大小,晶瑩剔透,像冰種玉,正面是一個正楷的“陳”字,背面是一個圓形的圖案,像一道符,線條遒勁有力,感覺蘊含了無窮的力量。
但此時我高高舉起來,它卻像是失效了一樣,對飛皮起不到任何作用。
眼看飛皮越來越多,遮住了頭頂飄落的雪花,沉雪身邊兩個精神瀕臨崩潰的小戰士突然失控了,怪叫著鬆開沈國軍,脫離隊伍跑了出去。
“回來!”
我們在後面大喊,但兩人像是沒有聽見一樣,嘴裡發出驚叫,很快就跑出七八米遠。
李闖開槍掩護,打落幾隻衝著他們撲去的飛皮,奈何對於鋪天蓋地的飛皮,他擊落的數量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而且飛皮像是嗅到了食物的味道,全部朝他們飛去,貼在兩人背上、頭上。一瞬間就被飛皮包裹,踉蹌的跑出幾米後一頭栽倒在雪地裡,身體不停的抽搐。
我旁邊的沈國軍失去攙扶,爛泥一樣軟了下去,我急忙收了手裡的玉牌,一手架著沈國軍,一手拿出手槍,不停的射擊飛在空中的飛皮。
要不是兩個小戰士吸引了大量的飛皮,現在這一停頓,全都成靶子了。
剛才電臺應該是收到了訊號,張虎騰出手後再次開啟電臺,對著話筒不停的呼叫哨所,然而電臺裡傳來的只有沙沙的電流聲。
沉雪伸出一隻手架住沈國軍,一行人邊開槍邊走,到兩個小戰士倒地的地方,班長用工兵鏟去拍他們身上的飛皮,但那玩意就像一張皮一樣黏著,層層疊疊,被擊打後完全沒有反應。
反而是我們停在這裡,成了要附在他們身上的飛皮的攻擊物件,一時間手忙腳亂,我手槍子彈打完的時候向班長求援,然後單手更換彈夾。
但班長兼顧兩邊,出現了疏漏,有一隻飛皮突破防禦後朝沉雪的脖子撲去,眼看就要被黏上,我來不及裝彈,拿著手槍就砸了過去。
然而我還沒碰到它,飛皮突然發出一聲慘叫,倒飛了出去,班長瞄了一槍,直接將它擊落,大喊道:“不要管他們,繼續往前。”
我看了沉雪一眼,這小丫頭果然有古怪,只是沒多餘的經歷去想,抬腳用後跟把手槍上膛,拽著沈國軍快速撤退,但沉雪卻一把拉住我,要我去救人。
戰友倒在眼前,我心裡也難受,但現在不是救人的時候,一言不發的拽著她跟上班長,眼下要是脫離隊伍,那就不是救人,而是害人,剩下的七人全都得交代在這裡。
“別胡來,跟上!”班長回頭吼了聲,快速脫離兩個小戰士所在的範圍。
沉雪終歸是個女流,力氣不及我,眼淚汪汪的看著被飛皮淹沒的兩個小戰士,罵我是冷血動物。
我心裡本來就不好受,她的話聽起來就更傷人。
班長他們也聽到了,不過沒有一個反駁。十幾分鍾後,前面的石堆變得稀疏,飛皮的數量也開始減少,又走了三四分鐘,終於從亂石堆裡走了出來。踏出來的一瞬間,頭頂三三兩兩的飛皮就放棄追逐,像是不敢越界一樣,折返回石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