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被髮賣為奴了……好像也是臨州一帶?

衛夫人還在道,“說實話,我對雲眠的相公,很好奇。什麼樣的男人,她能看上;什麼樣的男人,能包容她。”

“蕭衍。”衛戈道。

衛夫人自然也是大驚。

衛戈讓人順著這條線查了一番,果然查證了,柳雲眠的相公陸辭,正是鎮通侯蕭衍。

衛戈立刻帶著心腹,馬不停蹄地奔著柳樹村來了。

路上下雨,為了避雨耽誤了些許時間,所以這會兒才趕到。

沒想到,看到的就是如此令人震撼的一幕,以至於衛戈都懷疑起自己的調查結果。

但是除了蕭衍,誰能有這般雲淡風輕的氣度?

最重要的是,陸辭聽他自報家門後,絲毫沒有茫然,也沒有慌張。

他笑著拱拱手:“衛家四郎之名,如雷貫耳,今日光臨寒舍,蓬蓽生輝。”

“蕭衍。”衛戈幾乎是篤定地道。

“蕭衍已不在,”陸辭鎮定自若地道,“內子喊我陸辭,衛大人也入鄉隨俗吧。”

好一個入鄉隨俗。

這時候,包子懶洋洋地站起來,從屋裡邁步出來。

衛戈被它的樣子吸引,看到那雙油亮的眼睛,頓時一驚:“這是……豹子?”

他想說金線豹,可是這通體的烏黑怎麼回事?

“是包子,內子給它取名包子。”陸辭含笑糾正道,“金線豹,內子頑皮,給它染黑了。”

包子對著陸辭齜牙咆哮:別提這茬!

陸辭彎腰摸摸它的皮毛,“找你娘去,跟你娘說,家裡來客人了。”

包子慢悠悠地走出去。

它是一隻貓,得保持優雅。

不能像大歡那隻蠢鵝子,見了誰都呱呱呱地聒噪,吵死了;又喜歡啄人屁股,真是沒風度。

看它多優雅,一般只咬脖子。

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大歡今日是去河邊游泳勾搭母鵝去了,要不肯定也在家教這些人做人。

陸辭把衛戈請到屋裡,先在炕上鋪好白天用的床單,然後把炕桌放好,沏上茶水。

他做這一切的時候,動作熟練而自然,甚至可以說行雲流水。

衛戈震驚得已經說不出話來。

自進來到現在,他處於一種明明知道對方是誰,但是始終無法相信的矛盾之中。

陸辭在他對面坐下,寒暄幾句後直入正題。

“衛大人光臨寒舍,是有事嗎?”

衛戈這才回神,道:“倒也沒什麼事情,只是日前內子重病,得尊夫人妙手回春;中間兩人有些誤會,內子鬱郁難安……意外得知竟是你的妻子,所以前來拜訪。”

陸辭輕笑:“內子眼睛乾淨,見不得髒東西;又直率坦蕩,得罪之處,還請衛大人和衛夫人見諒。”

衛戈直呼好傢伙。

這就差指著他鼻子罵他後院骯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