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光臨寒舍,有何貴幹?”

陸辭淡定地把柳雲眠的裙子甩了甩,然後一瘸一拐地走到晾衣繩前,把裙子搭上去,又生硬地地拉了拉褶皺。

也不知道這裙子能不能搶救一下,希望柳雲眠別生氣。

衛戈的目光落在陸辭腿上,眸色微深。

他自報家門,“我是衛戈。”

他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誰。

戰功赫赫,沉穩謙和,實則心機深沉的前鎮通侯蕭衍;如果不是因為受到太子牽連,現在也不至於淪落至此。

只是,蕭衍的腿……還有他現在,竟然要做這些女人的活計?

說起來,衛戈昨晚也是一夜未睡。

他思來想去,和衛夫人說,把孫姨娘送回家中替他侍奉雙親。

真相如何,並沒有那麼容易查,也非一日之功。

最重要的是,這兩個女人已經水火不容。

先把孫姨娘送走,然後再慢慢查。

衛夫人對此的態度是,點到為止。

她也不想要孫姨娘的命,只希望她日後不要出現在自己面前。

既然已經撕破臉,她就不會再給對方接近自己的機會。

衛戈想要的那些證據,想要查證的真相,一定會查到。

這個男人,只是把後院想得太簡單,卻不傻。

衛戈答應了她。

髮妻嫡子嫡女,於他而言是最重要的。

只是衛夫人,依然悶悶不樂。

衛戈問起,她就提了柳雲眠。

“你不就是想讓她再來嗎?我給你解決。”

最壞的結果,是威逼利誘。

為了妻子,衛戈決定做這個壞人。

衛夫人卻提醒他道:“四郎,你之前說,你寫信問韓平川,他非但沒有正面回答,還跟你陰陽怪氣,是不是?”

“嗯。他那個人,風評向來不好,不必和他一般見識。”衛戈道,“爹對韓大人敬佩至極,只當看在韓大人面子上。”

“不是那個意思。”衛夫人道,“我們和韓平川無冤無仇,我又身染重病,他何至於見死不救?”

既然是韓家的孩子,是韓大人最寵愛的幼子,如何能偏到這種程度?

“四郎,我想著,會不會是,韓平川認識柳雲眠,然後維護她?”

衛戈仔細想了想,覺得很有可能。

“韓平川也是初來乍到,和雲眠一個婦人,很難有什麼交情。而且雲眠那性子……”

也著實不討男人歡心吧。

所以衛夫人分析認為,韓平川,可能認識柳雲眠的夫君。

一語驚醒夢中人。

韓平川這個人,性格古怪,和他交好的人,屈指可數。

其中,最出名的,應該就是蕭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