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眠心情激盪。

她的男人,擔當一直沒變過。

不過她並不怕莊驍。

她在陸辭身後還是踮起腳來探頭喊道:“你現在生氣,是因為你被我說中心事才會惱羞成怒,你心裡其實很清楚……”

她就像個打架吃虧,原本已經慫得一批,但是見到家裡人來,立刻小人得志,躲在家人背後張牙舞爪的孩子一般。

莊驍倒也不至於真來砍她,卻對陸辭吹鬍子瞪眼。

陸辭不怕且不慣著他毛病,冷聲道:“何止如此?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柳雲眠狗腿地附和:“就是!”

她相公說得都對。

莊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終究還是把刀收回來。

算了,他和個女人計較什麼?

王霜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情況,他得儘快回去看看。

柳雲眠對季徐行道:“保重。”

陸辭不動聲色地用身體擋住她,不讓季徐行看見。

柳雲眠往邊上挪一點兒,他又挪。

柳雲眠:“……”

這樣就不可愛了。

從前怎麼沒發現,陸辭佔有慾這麼強呢?

季徐行笑道:“夫人放心,季某定不辱使命。”

他又懇請胖丫幫忙照顧好大郎。

胖丫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餓不死,走吧走吧。”

季徐行知道她嘴硬心軟,還是鄭重謝過她才離開。

大郎戀著季徐行,如果見到他離開,肯定會大哭,所以便沒有讓他出來。

這會兒阮曼正在營帳裡陪著他玩。

音音和大郎都是在千萬人之中長大的,比起其他孩子,最大的特點就是不怕生。

音音是個社牛,大郎雖然和她比起來靦腆了一些,但是也習慣於不同的人陪伴。

送走莊驍,日子繼續。

不過因為暫時不打仗了,軍中也沒有那麼多傷患需要救治,柳雲眠難得閒了些。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日後的走向或許能平息戰爭,所以軍中氣氛也輕鬆了很多。

柳雲眠閒下來就陪著觀音奴和音音,也讓胖丫把大郎帶來一起玩。

柳雲眠在樹下鋪了毯子,茂密的樹冠遮擋住了大部分陽光,樹影斑駁,微風習習,是十足愜意的好天氣。

柳雲眠席地而坐,笑眯眯地看著不遠處觀音奴鼓勵妹妹學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