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 必有大戰(求月票)(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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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這作坊若是真辦了起來,今年人家可以墊付,明年說不定就能交稅充盈國庫!
之後如能覆蓋抗倭支出,便是實打實的自給自足了!
還有先前,人家說殺徐正業就殺了,且為了縮短作戰時間,減少傷亡與開支,甚至把人引去了汴水上殺,就此一戰定乾坤……多麼善解人意,多麼省錢省力的殺法兒!
真該叫那些賠錢貨們都好好學學!
面對如此擅於給戶部省錢的常刺史,若非規矩不允許,湛侍郎簡直都想弄一幅畫像來,掛在戶部大堂中以旺國庫了。
現如今,能省錢的就是財神啊。
同樣在戶部任職的譚離也有類似想法,他們這一批新人格外地難,剛進了戶部做事,便遭遇了戶部最窮最難的一年。
爹孃根本不用擔心他會貪汙,這麼幹淨的國庫,他縱然是想貪,都覺得無從下手。
且戶部為了「開源」,最近已私下悄悄聯合御史臺,打算揪些貪官來充盈一下國庫了。
從前是貪官盯著國庫,而今是國庫盯著貪官……這樣的戶部,怎麼不算窮到家了呢?
如此環境下,擅於省錢的常刺史,難免叫人心生偏愛。
不過……想到抗倭之事,譚離也忍不住心生憂愁。
韓國公李獻此番戰敗,四下常提及「久攻不下,兵家大忌」這八字,而常刺史的抗倭之戰,從雙方首次交鋒開始,也有數月之久了。
不過水戰不同於攻城之戰,倭軍擅遊擊,戰線拉得更長是難免之事。
只是如今大盛危機四伏,各處都緊繃著一口氣,生怕哪一日江都也忽然傳回戰敗的訊息。
若當真由倭軍攻入江南之地,大盛會四分五裂成何等模樣……簡直叫人不敢往下深想。
因而,常刺史肩上的擔子,實在尤其地重,並且不被大多數人看好。
昨日,他和宋顯還聽到幾個官員私下議論,都嘆息著說江都境況不妙,不過只是艱難支撐而已,倒不知能否撐過今年……
如今倒無人再嚷嚷著易帥了,戰事頻發,縱然換下常歲寧,也沒有很合適的武將頂上,且常家是父女二人共同禦敵,好歹還有個常闊在。
在一片慘淡不安的氣氛中,今年京師的桂花,謝得格外地早。
八月末尾,城中已無桂香。
重陽將至,一場雨打落下來,已有稍許寒意襲身。
國子監裡的阿無的狗窩,已將涼蓆換作了軟褥。近兩日喬祭酒帶狗子去釣魚時,也會帶一張小被子,把狗子裹起來,因覺得不方便,便和夫人商量著給阿無做一身衣裳穿穿。
好不容易磨得夫人答應了,喬祭酒又提起要求來,須得夾棉,面子要細綢的,最好再繡兩隻酒壺在上面……
王氏不耐煩起來:「我看你像只酒壺!」
眼看夫人要撂挑子,喬祭酒趕忙使出賣慘大法:「夫人是知道的……無絕他從小便沒了母親,早早被他師父撿了回去,如今好不容易託生到咱們跟前來,你說說……」
王氏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轉身找料子去了。
阿無的新衣還在縫製中,年邁怕冷的褚太傅已在官袍外面繫上了披風。
天色將暗之際,褚太傅下值歸來,轎子落下時,僕從舉著傘迎上去。
雨天路滑,老人最是摔不得,另一名僕從一路小心翼翼地扶著老太傅回到居院中。
步上石階,褚太傅見那盞兔燈還掛在廊下,由風雨吹打著,連忙道:「……快取梯子來,將燈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