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什麼?”

“那就叫……夫君吧!”

“夫君。”

“娘子!”

日上三竿,蔣慶之和新娘子這才起床。

夏言昨夜被灌多了酒,富城擔心他回去沒人照顧,便留在伯府住了一宿,此刻正在喝粥。

“這新婚第二日要拜見公婆,告訴慶之,他這情況特殊,就拜牌位吧!”

蔣慶之也是如此想的,只是在祭拜的時候,心中默唸了一番那個時空的父母。

“希望你們各自安好!”

接下來該敬茶。

總不能給牌位敬茶吧?

就在蔣慶之撓頭時,富城來了,“陛下來了。”

臥槽!

蔣慶之趕緊去了前面。

“朕有些渴!”道爺言簡意賅,但今日卻破例又穿了錦袍。

蔣慶之一怔,夏言在側面給他使眼色。

猜謎活動又開始了嗎?

嘉靖帝看了夏言一眼,“聽聞你最近很是逍遙?”

“臣無憂無慮,自然逍遙。”夏言平靜的道,就在道爺回身時,趕緊做個敬茶的動作。

蔣慶之明白了,吩咐道:“讓娘子來一趟,另外,準備茶水。”

李恬正在歇息,黃煙兒急吼吼的要去新房查驗,被李恬喝住,“不用去了。”

黃煙兒愕然,“這是娘子的交代呢!”

李恬玉臉兒上多了一抹紅暈,“昨夜就被他給燒了,說純屬是一個什麼器皿來著……什麼菌,什麼培養……的器皿。”

“娘子。”一個侍女在門外稟告:“伯爺請娘子去前面一趟。”

李恬起身,身體搖晃了一下,暗自唾棄清晨某人的瘋狂。

到了前面,當看到嘉靖帝時,李恬愣了一下。

“見過……”

“表兄。”蔣慶之猜到了道爺的謎底。

“見過表兄。”李恬蹲身。

“嗯!”

夫妻二人奉茶,道爺接過,說道:“這男人成婚,方能稱為成人。為何這般說?男人有了要養活之人,在意之人,才有牽掛。有了牽掛,行事方能深思熟慮,而不是輕率。故而從今日起,慶之就算是成人了。”

“是。”蔣慶之低眉順眼。

但道爺知曉這廝滿肚子的不合時宜,他看著李恬,語氣溫和了些,“伯府之事,該管就要管起來。”

“是。”李恬卻大膽的看了道爺一眼。

道爺喝了茶水,回到了宮中。

他徑直去了盧靖妃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