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之!”朱希忠追上了蔣慶之,這廝看著眼珠子裡血絲密佈,但精氣神卻很是旺盛。

“精神頭不錯。”蔣慶之說道。

“昨夜和老大說了許久,都說開了。”

“真釋然了?”

“不釋然又能如何?難道真要把孩子逼得和我夫婦翻臉不成?”朱希忠苦笑。

“不只是翻臉。”蔣慶之想起了一件事兒。

“啥意思?難道老大還會……”

“這裡。”蔣慶之指指腦袋,“這裡的毛病會傳下去,和你國公的爵位一樣,一代代往下傳。”

“你昨夜說會真瘋……”

“對,是真瘋!”

仇鸞就在前面,止步等著誰。

“長威伯。”仇鸞拱手。

蔣慶之無視了他。

仇鸞眼中冷意閃過,“聽聞長威伯自詡兵法無雙,更是有人說長威伯乃是我大明後起名將種子,正好本侯聽聞府軍前衛操練的不錯。過了年兵部要校閱京衛,長威伯可敢與府軍前衛一決雌雄?”

他身邊的男子笑吟吟的道:“那秦源倒也有志氣,竟然不去虎賁左衛觀摩長威伯的統軍之法。”

——這不是你左右互搏,而是另一種操練之法向你邀戰!

“長威伯,不敢嗎?”

仇鸞冷笑。

周圍的官員紛紛止步旁觀。

蔣慶之蹙眉看著仇鸞,“上次捱了一拳,不過癮?”

這話是一語雙關,仇鸞的臉青了一下。

一個內侍急匆匆跑來,見到蔣慶之便喊道:“長威伯,長威伯!”

“何事?”蔣慶之剛想噴仇鸞一波,遺憾不已。

“外面來了一群人,說是譚曉的家人,披麻戴孝在嚎哭。”

“嗯!”蔣慶之不解,“這和我有關係?”

“他們說是長威伯提議整肅京衛,這才導致譚曉被殺。”

“臥槽尼瑪!”

蔣慶之罵道:“這也能扯上我?”

仇鸞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

蔣慶之看著他,想到了歷史上此人的下場,不禁冷笑,“這話,原話奉還。”

“長威伯可躲在宮中。”仇鸞不怒反笑。

“做個縮頭烏龜也不錯。”

幾個仇鸞的好友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