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儉?”

“沒錯。”胡宗憲說道:“孫不同去查的,說就差家徒四壁了。”

“嘖!”徐渭捂額,“那麼……是吳華!”

胡宗憲說道:“伯爺的意思是查蘭壽,再有,錦衣衛如今盯著吳華,佔了先機,咱們不好下手。”

“可以見縫插針,從吳華的下屬那裡下手。”徐渭眼中神采奕奕,“若吳華真是背後那隻大老鼠,必然有下屬代其收受錢財。查他們。”

“這是一條路。”胡宗憲點頭。“不過,伯爺的吩咐還是得照做。”

“也好。”

孫不同來了,“錦衣衛那邊的人去了吳華家。”

“陸炳要動手了。”胡宗憲說道:“咱們也得……罷了,來不及了。”

徐渭說道:“當斷則斷,此刻不必和錦衣衛爭鋒,胡攪蠻纏反而丟了伯爺的人。”

“蘭壽?”胡宗憲問道。

“對,就拿蘭壽下手,賭一把!”徐渭霍然起身,“馬上就動手,遲則生變!”

……

“蔣慶之在哪?”

吳華家外,陸炳問道。

“蔣慶之還在白雲樓,先前他作詩一首,得了那頭牌的青睞,如今怕是在溫柔鄉中。”朱浩知曉白雲樓頭牌的珍貴,不禁豔羨不已。

“那就去驚醒他的美夢。”陸炳指著吳家大門,“敲門。”

門開。

“錦衣衛查案!”

驚呼聲中,錦衣衛湧了進去。

……

簫聲婉轉,忽而悠揚……

吹簫人看著那個單手支著下巴,靠著案几打盹的少年。

叩叩叩!

敲門聲驚醒了蔣慶之,他睜開眼睛,看了寧玉一眼,“誰?”

“伯爺,是我。”

“進來。”

竇珈藍進來,見蔣慶之和寧玉竟然衣裳完好,不禁訝然。

“何事?”蔣慶之問道。

竇珈藍俯身,低聲道:“錦衣衛去了吳華家,徐先生和胡先生來不及請示伯爺,就按照伯爺的交代去了蘭家。”

這是一次賭博。

蔣慶之屈指輕叩案几,覺得神清氣爽。

“走,去會會那位指揮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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