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裕王就來蹭飯,小姑娘沒來,景王據聞是被盧靖妃安排了事兒。

“這番話是翰林院的新先生所說?”

“是。他說什麼斬殺俺答使者,是不承認俺答繼承蒙元之意。”

“名正言順嗎?”

“是。表叔,這位周先生倒是不偏激,不過卻隱約對錶叔有些不滿。”

憋屈的越久,小透明的越久,這人就會越敏感。

裕王就是如此,敏銳的察覺到了周夏對蔣慶之的不滿。

“我倒不在乎他對我的看法,也沒必要在乎。”蔣慶之莞爾,“不過我怎麼從此人的身上,嗅到了些熟悉的味兒呢?”

他突然想起來了,“如今執掌翰林院的是誰?”

“吏部侍郎徐階。”

“老徐啊!”

華亭徐階,歷史上鼎鼎大名的勾踐第二。

“表叔,我此後要不要裝傻?”裕王問道。

孃的,小兔崽子越發聰明瞭。

不過,隔空和老徐交手的感覺也不錯……蔣慶之搖頭,“無需如此,此後周夏若是頻繁引誘你辯駁,那也別客氣,火力全開!有不敵的來問我。”

……

下午老頭兒來蔣家蹭飯。

“慶之呢?”

富城說道:“伯爺在為多多沐浴。”

嘖!

老頭覺得蔣慶之在玩物喪志。

今日太陽不錯,院子裡的大樹下鋪著墊子,洗完澡後的多多四仰八叉的躺在墊子上,蔣慶之坐在一邊,背靠樹幹。

“你這一人一貓倒也悠閒。”老頭兒一屁股坐下。

“哎!夏公,正好問你個事兒。”

“說。”

二人都閉著眼睛,感受著冷風吹過。

“徐階算是您的學生吧?”

“不算。”夏言說道:“不過當年我頗為欣賞此人。”

老頭兒驕傲,不屑於提及自己當年提拔和栽培徐階的事兒。

“小子,別看那徐階低調,那是個能隱忍之人。要成大事,必須學會隱忍。”這是夏言此次死裡逃生的感悟。

“嗯!”

蔣慶之比誰都清楚徐階是什麼樣的一個人,而且比徐階自己都清楚,這個人未來會變成什麼樣。

“這貓倒是有趣。”夏言見多多四仰八叉的躺著,不禁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