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伯爺!”

“見過伯爺。”

門開。

蔣慶之被幾個將領簇擁著走進來。

目光掃過眾人。

“見過伯爺!”

眾人行禮。

蔣慶之坐下,“說吧!”

顏旭低頭,“昨夜查房時,發現夜不收小旗王雲不見了,本以為是私自出去,可有人發現了幾張紙,上面寫了些夜不收的操練之法……”

“這個不足以說明什麼。”蔣慶之很冷靜。

“有一張紙上,畫了我虎賁左衛營地的地形圖。每個營房都有標註……”顏旭跪下,“下官死罪!”

“下官死罪!”

一屋子將領跪下。

陳堡本覺得和自己無關,可被這份肅殺的氣息一激,不由的跪了下去。

蔣慶之點燃藥煙,“有了地形圖才好突襲不是。能琢磨突襲我虎賁左衛的會是什麼人?”

少年的聲音依舊清越,但沒人敢回話。

彷彿雷霆就藏於那清越的聲音中。

“我記得當初定下了規矩,就算是輪休的將士,出營也得登記。那麼王雲可登記了?”

“王雲昨日……不輪休。下官問過當日看守營地大門的人,是他們私自放走了王雲。”顏旭說道。

“私自放走?”蔣慶之微笑道:“可見袍澤情深。”

呯!

蔣慶之一拍桌子,眾將不禁渾身一震。

“我說過,軍中第一是規矩,其次是規矩,最後還是特孃的規矩。可你等把我的話當做是什麼了?耳旁風嗎?”

“下官死罪。”顏旭心想自己沒有後臺,幸而伯爺看重,這才能代理虎賁左衛指揮使。可千算萬算,沒想到在這等小地方犯錯,引出了大問題。

“王雲的家可去了?”蔣慶之問到。

“去了,幾個兄弟已經控制住了他一家子。”陳集說道。

事發後,陳集就帶著十餘夜不收去了王雲家。

“他父母不在京城,家中妻兒三人,一兒一女俱在。家中看著也不是那等有錢的模樣。另外,他的妻兒看著應當不知情。”

“沒把我教的落下。”蔣慶之淡淡的道,這一套手法都是蔣慶之教的。

“是伯爺教導的好,下官辜負了伯爺的信重,該死!”陳集眼中有淚。

“大男人落什麼貓尿?”

蔣慶之起身,“如今要緊的是兩件事,其一,追捕王雲,在他把圖紙和操練之法交出去之前找到他。其次,弄清是誰在背後做了此事。”

他冷笑道:“想夜襲我虎賁左衛的人,會是哪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