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錫乾咳,裕王蹙眉,“出去!”

大清早,少年就有些想法。

楊錫卻不出去,“殿下,長威伯說過,少年……不要騷動。”

少年,戒之在色啊!

裕王想到了那柄戒尺,剛升起的熱氣隨即冷卻。

宮女感受到了,晚些出去和熟人說:“男人果真是能屈能伸。”

洗漱,吃早飯,接著上課。

夏言今日難得給他上了一課,但也就是一些經史典籍。

下課後,裕王帶著楊錫和兩個內侍準備出宮。

“見過太子殿下!”

前方,太子被人簇擁著走來。

“老三!”

“太子!”

裕王行禮。

太子站定,微笑道:“聽聞表叔在禮部鬧了一場,禮部郎中肖卓當眾追隨。老三你和表叔走得近,當勸說一二,這公然結黨,置父皇於何地?”

裕王一怔,下意識的道:“父皇都沒說什麼,太子說這些作甚?”

——老爹都沒說什麼,你這不是越俎代庖嗎?

再進一步:太子你還不是皇帝,就迫不及待想行使帝王權力了嗎?

天地良心,裕王沒想那麼多,

但宮中人總是會把貴人的話掰開、揉碎了來咀嚼。

太子微笑著,眸色卻冷了,身後走出秦利,說道:“裕王殿下對太子無禮如此嗎?”

事情升級了。

裕王眸子一縮,看著太子,“臣弟不敢。”

他表示了臣服和退讓之意。

太子猶豫著,秦利卻說道:“殿下寬容,可終究東宮不可輕慢!”

太子威嚴不可侵犯!

這是鐵律!

除非皇帝流露出對太子的不滿,否則誰侵犯了太子的威嚴,便是在侵犯帝王威嚴。

……

“這是故意的。”

老地方,景王雙手抱臂靠在木柱子上,譏誚的道:“從父皇賞賜了表叔戒尺開始,我就在等著太子出手。只是沒想到卻是拿你來開刀,不過也是,畢竟你是老三,我是老四。”

裕王雙手托腮,“我都說了不和他爭什麼,我也沒這個本事不是。可太子……”

“匹夫無罪。”景王說道:“表叔越顯眼,太子就越忌憚咱倆。”

裕王苦笑,“可表叔並未有站隊的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