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看了他一眼,走到後面去,自己弄個蒲團,安然坐下。

隨即瞑目養神。

來!

小子,讓我夏言聽聽你這個秀才能教導皇子什麼學識!

蔣慶之在上面坐下,問道:“先前說到哪了?”

你這個先生,好像有些不靠譜啊!

夏言幾乎忍不住想噴。

景王朱載圳說道:“表叔,先前你說到倭國不是大明的禍害,大明的禍害是誰……表叔。”

嗯!

夏言蹙眉。

他是前首輔,眼光自然和普通人不同。在他看來,南方乃是財賦重地,倭寇橫行南方,對大明的打擊之大,不亞於草原異族。

“長威伯。”夏言終究忍不住,“南方乃是財賦重地……”

蔣慶之呵呵一笑,“倭寇越是猖獗,對大明財賦為禍越烈,可對?”

難道不是嗎?

夏言頷首。

景王兩兄弟相對一視,有些小興奮。

兩位先生對上了。

這熱鬧,大發了。

誰勝誰負?

景王挑眉。

朱載坖幾乎沒有猶豫,看了蔣慶之一眼。

我站表叔!

景王猶豫了一下……聰明人總是如此。

夏言多年首輔,能把大明治理的井井有條,這能力……不說冠絕古今,至少當世找不到對手吧?

表叔是厲害,可對局勢分析,哪裡是曾站在廟堂之高的夏言的對手?

於是,景王看了夏言一眼。

朱載坖挑眉,拿起當初自己讀書時嘉靖帝賞賜的硯臺。

朱載圳一笑,摸摸腰間老爹賞賜的玉佩。

二人點頭。

那邊,蔣慶之已經開始了。

“若說倭國和中原的歷史淵源,不說早,就從前漢開始吧!從那時開始,中原就把倭國視為化外之民。”

夏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