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炳看著手中的文書,平靜的道:“不必了。”

……

竇珈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

出了房間,就見外面站著十餘同僚。

大多在笑。

“一個女人也想在我錦衣衛飛黃騰達,痴心妄想。”

“如今黃粱一夢結束了。”

“做了那位蔣公子的護衛,此後大家相見該如何稱呼呢?讓老子想想,要不叫做……竇護衛?”

“哈哈哈哈!”

在男尊女卑的世界裡,女人太有出息也是錯。

竇珈藍平靜的揹著包袱走出錦衣衛。

她並未回家。

而是徑直去了鳴玉坊。

巷子外,剛和孫重樓逛街回來的蔣慶之也看到了她。

這妹紙,怎地像是來投奔我的?

蔣慶之暗自一笑,覺得自己想多了。

“那個病癆鬼來了。”

巷子周圍蹲著些‘閒漢’,有人暗自嘲諷。

隨著時光流逝,蔣慶之的不少事兒也從蘇州府傳到了京城。

贅婿之子,孃胎裡帶來的肺疾,能讀書,但據說是個書呆子……

而且膽子小。

原身的膽子是不大。

所以不少人已經準備撤回自己的眼線。

臨走前,大夥兒不介意吐槽一番,也算是為自己這陣子的辛苦蹲點解乏。

孫重樓大怒,回身罵道:“狗賊,誰說的?給你孫爺爺站出來!”

一個男子站起來,冷笑,“你是誰的爺爺?”

他指著在場的人,“這裡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出身,有本事,你便再說一句。”

這是狠話。

一般人到了這個時候就會偃旗息鼓,息事寧人。

這也說明男子不想為背後的主人惹禍之意。

可孫重樓是誰?

他指著男子,“你爺爺我說的便是你!”

男子勃然大怒,罵道:“臥槽……”

尼瑪二字還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