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芳一怔,“長威伯是看不上爹?”

魏榮苦笑。

“爹,對了,今日我把那事兒告知了長威伯……”

魏榮聽了點頭,“要想得了長威伯信重,這還不夠。”

隨後,魏榮就去尋了幾個老友,一番勾兌,成功弄到了訊息。回到家中後,他讓魏芳去新安巷稟告。

“爹,你去吧!”魏芳說道。

“傻小子!”魏榮笑的慈和,“去跟著長威伯,記住,此後他走哪你就跟哪。”

“他若是不妥呢?”

“跟著!”魏榮神色肅然,“記住,既然要跟隨長威伯,便要從一而終。哪怕是他去赴死……你也要緊緊跟著。”

魏芳看著父親,突然流淚,“爹,你其實可以去的。長威伯那人我看出來了,看似心硬如鐵,實則最是心軟。你若是拿了這個訊息去,他定然會對你改觀……”

“爹年紀大了,荒廢了不少年頭,故而長威伯看不上是應當的。可我兒還年輕……”魏榮笑道:“去!馬上就去!”

魏芳跪下,用力磕了個頭,隨即起身去了新安巷。

魏榮卻去了祠堂,上香後,禱告道:“祖宗護佑,讓大郎得以跟隨長威伯……”

此刻夜色降臨,蔣慶之和李恬剛吃了晚飯,正在院子裡散步。

“說來也怪,這孩子還沒出世,我卻有了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蔣慶之說道:“為了這個孩子,哪怕是刀山火海,哪怕讓我放下此刻擁有的一切,我都心甘情願。”

李恬挽著他的手臂,“釣魚呢?”

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娘婆娘……蔣慶之乾咳一聲,“那不是愛好嗎?”

“伯爺。”侍女來稟告,“前院說,澄陽伯家的大郎君魏芳求見,說是有急事。”

蔣慶之去了前院,魏芳見他來了趕緊束手而立。

“這怎地像是見到先生一般。”孫重樓問道。

孫不同怪笑道:“老子敢打賭,此刻京師那些勳戚權貴都在盼著伯爺點將點到自己。至於他們的子弟……那是打破頭了都想給伯爺做親兵。”

“輪不到他們。”孫重樓說道。

“吃了嗎?”蔣慶之問道。

“沒……吃了。”魏芳沒來得及吃飯。

“給他弄一份飯菜。”蔣慶之吩咐道。

魏芳侷促的低下頭,“伯爺,先前家父去打探了一番,那些人……他們在虎賁左衛中尋到了內應,準備給伯爺一下。”

“內應?”

“是。不知會用什麼手段。”

叩叩叩!

有人敲門,門子開門,陳堡在門外,“伯爺可在?”

“在!”

陳堡進來,先看了魏芳一眼,蔣慶之說道:“自己人,說吧!”

魏芳被這句自己人弄的眼眶發熱,情不自禁的昂首挺胸。富城在冷眼旁觀,他覺得此刻若是有刺客,這個小子會毫不猶豫的擋在蔣慶之身前。

可用!

“伯爺,軍中有人鼓譟,說伯爺……意欲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