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新安巷對外放話,說長威伯是大明,是陛下的長威伯。虎賁左衛是大明,是陛下的虎賁左衛!”

陸炳恭謹的道。

這一波攻勢來的格外猛烈,陸炳都被嚇了一跳。

“嗯!”嘉靖帝點頭。

“陛下。”嚴嵩來了,“新安巷有奏疏。”

“慶之?他說了什麼?”

“長威伯說,願把城外墨家工坊無償獻給朝中。”

嚴嵩說完低下頭。

這是姿態!

把墨家工坊送給朝中,蔣慶之再無根基。

嘉靖帝淡淡的道:“若是慶之行事,定然會把工坊給停了。這必然是夏言的手筆。老傢伙,這是要逼迫朕表態。”

嚴嵩和嚴世蕃先前商議過,也得出了這個結論。

嚴世蕃說,若是蔣慶之處置此事,絕對會更為犀利,甚至是主動出擊。

唯有夏言才能使出這種柔中帶剛的手段,嚴嵩當時也感慨,說夏言竟然少了許多鋒芒。

若當初夏言秉政時是這等風格,嚴嵩覺得自己壓根就尋不到半點機會。

嚴嵩說道:“另外,徐階等人為長威伯鳴冤。”

嘉靖帝玩味的道:“這是擔心換將之後,他們蹭不到功勞了吧!”

“陛下,長威伯求見。”

蔣慶之來了,看著和往日一樣。

“見過陛下。”

“夏言還好?”嘉靖帝問道。

“還好。”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你這話說的倒是沒錯。當年母親在時,朕總覺得宮中有個依靠的地方。不是說要人出主意,而是……這裡。”

嘉靖帝指指心口,“人活著,總得有個能讓自己信任之人,無需防備他,更無需猜忌他。母親在時,是她。後來你猜猜是誰?”

蔣慶之想了想,“二位皇子。”

“父子天性,可父子之間卻有隔閡。”

“那臣還真不知道。”

“滾!”

“是。”

蔣慶之走出永壽宮,回頭看了一眼,咧嘴一笑。

隨後宮中傳出訊息,長威伯求見嘉靖帝,被趕了出來。

仇鸞在家聞訊大笑,對幾個好友說道:“帝王好猜忌,蔣慶之以為自己的地位牢不可破,卻忘了那些外戚的下場。”

他眼中閃過怨毒之色,“此次那些人下手果決,一旦換將,無論是換誰,咱們馬上表態……傾力支援。要人有人,要什麼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