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行禮,“我等無能,請指揮使責罰。”

朱浩低著頭,眼中有羞辱之色,他和陸炳一樣,恨不能把蔣慶之弄死才肯罷休。但此事卻非蔣慶之不可,奈何!

“指揮使,長威伯來了。”有人來稟告。

陸炳臉上瞬間就多了微笑,“請進來。”

蔣慶之一進來,就察覺到氣氛不對,“怎地,這是在商議如何弄死本伯?”

他也就是隨口開個玩笑,可眾人卻皮笑肉不笑。

臥槽!

蔣慶之不禁一怔,轉瞬就覺得自己有些想多了。

陸炳弄死自己的心有,但不可能會公開討論此事。

“我本想去新安巷請教,可才將得知廖家之事,若是我去了,就怕會亂了長威伯的謀劃。這不,便勞煩長威伯了。”

陸炳很客氣,蔣慶之大喇喇的坐下,“老陸,公事你只管說。若是私事,免開尊口。”

這人把錦衣衛當做是自家了!

那些百戶千戶們見蔣慶之大大咧咧的,心中不滿至極。

“前陣子錦衣衛密諜從草原送來訊息,俺答部最近頻頻集結人馬,或是操練,或是整頓,乃至於清洗了幾個部族。”

陸炳看著蔣慶之,緩緩說道:“如今雙方的商隊被隔離在核心之外,我錦衣衛密諜亦是如此,被擋在了王庭之外。不過王庭中還有一人。一人要查這些事兒分身乏術不是。我請長威伯來,便是想請教……一人如何查,查何處。”

“這事兒啊!”蔣慶之拿出藥煙,“按照我的判斷,俺答會在夏秋出兵。密諜要查之事有二,其一,俺答出兵的大體日子,對了,可能聯絡上那位孤膽英雄?”

孤膽英雄!

這是來自於大明名將,墨家鉅子的評價。

那些百戶千戶的眼中多了些緩和之意。

陸炳點頭,“不過王庭那邊最近戒備森嚴,不可久留。”

“告訴他,只需查到俺答大致出兵的日子即可。”

朱浩問道:“大致即可?”

蔣慶之淡淡的道:“按理兵貴神速,可俺答若是出兵,必然聲勢浩大。”

“若是偏師突襲呢?”有人質疑。

蔣慶之呵呵一笑,“九邊尚在,俺答的偏師若是敢長驅直入,本伯親率京衛迎擊,九邊包抄。那是送人頭。”

“九邊怯戰啊!”那位副千戶微笑道,“就怕他們不敢出擊。”

這是個大問題。

連陸炳都想知曉蔣慶之的解決之道。

蔣慶之看著眾人,語氣輕微,但卻決然。

“我在,他們不敢不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