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憚了?”

“哎!仇兄不知,當初在太原時,本侯以為蔣慶之能不死就算是運氣,誰曾想這廝不但在白蓮教那些瘋子的刺殺中安然無恙,反手就把太原的白蓮教打的滿地找牙。據聞此次大戰白蓮教妖人也順勢而起,被蔣慶之一巴掌拍死,仇兄可知……”

廖江的眼中有忌憚之色,“沒有蔣慶之當初赴太原鎮壓白蓮教,白蓮教在西北的勢力必然膨脹,此次大同起事的聲勢會更為浩大。前因後果,這……竟像是天命!”

仇鸞眉心一條,“他有個屁的天命,當初你若是能鎮壓了太原的白蓮教,蔣慶之如何有機會去太原。若是有因果,那也是你的因果。”

廖江捂額,苦笑,“這事兒……罷了,如今最要緊的是,咱們……仇兄,咱們可是同病相憐,唇亡齒寒吶!你可有路子復出?”

提及此事仇鸞眼中就多了恨意,“蔣慶之放話,他在一日,就不容本侯出頭一日。不過,今時不比往日,他越是風光,本侯的機會就越多。”

“希望如此吧!”廖江在家賦閒了許久,這人一旦閒久了,要麼就徹底躺平擺爛,要麼就會心慌意亂。廖江顯然就是心慌了,故而來尋仇鸞商議。

“侯爺!”

門子進來,先看了廖江一眼。

“本侯去去就來。”

仇鸞起身。

“好說。”

仇鸞出去,門子低聲說了幾句。

仇鸞的眼中猛地迸發出了異彩。

他走了進來,在廖江的注視下,輕聲道:“那位小閣老,請本侯飲酒!”

廖江心中妒火狂燒,羨慕的眼珠子都差點紅了,卻強笑道:“恭喜仇兄!”

“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仇鸞知曉自己必須要拉攏一批人,才有資本和那些人討價還價。

“是,此後本侯唯仇兄馬首是瞻。”

“哈哈哈哈!”

……

嚴家的酒樓中,嚴世蕃蹙眉道:“太鬧了些。”

掌櫃賠笑,“今日客人不少,都說是為了大捷賀,這不,從下午開始笑聲就沒停過。”

他覺得嚴嵩也算是受益者,卻見嚴世蕃的眼中多了陰鬱之意。

進了最好的一個房間後,嚴世蕃看到了仇鸞。

作為客人先到,這是一種姿態。

低姿態!

嚴世蕃微笑,“你來了?”

噗通!

仇鸞跪下。

“願為小閣老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