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臺上。

語文老師程芯韻面對教室裡的學生們,吐字清晰流暢地說:“我們曾經在高一上學期的時候,學過魯迅的一篇寫人記事的散文:《記念劉和珍君》;在初中的時候,大家也學過不少魯迅的散文或者,比如說《少年閏土》,《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今天,我們將學習一篇新的魯迅的:《祝福》。”

在說完一段不長不短的話之後,程芯韻拿起粉筆,在黑板上手書了兩個詞:“祝福”和“魯迅”。

接著,程芯韻轉過身,面帶微笑地看著十三班的全體學生。她對大家說:“在正式開始講新課之前,我想請幾位同學說一說,自己覺得印象最深刻或者內涵最深刻的一句魯迅的話,並且談談自己對這句話的理解。”

兩秒鐘後。

“可以是課內的我們學過的,也可以是課外的我們沒有學過的。”程芯韻對前面說過的話,進行了補充說明。

但是,教室裡的學生們的熱情,似乎並不高。目前,還沒有出現積極的響應者。

程芯韻感覺到有一點點的孤寂。為了話題能繼續下去,她決定給他們加油打氣。

“這種問題並不難吧?”程芯韻接著又說,“沒關係,說得好或者說得差,都沒有關係。”

程芯韻:“有主動發言的志願者嗎?有的話請舉手。”

講臺下。坐在座位上的白純,在心裡偷偷地回應程芯韻的話:是啊,舉不舉手都沒有關係,說不說也沒有關係。

程芯韻掃視著教室裡面的所有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總感覺下面的白純在搗亂,在反對自己。雖然,表面上看起來,白純正在認認真真地聽課,一絲不苟地盯著語文課本。

於是,程芯韻心中愉快地做了一個決定:好,白純,就決定是你了。

“白純!”程芯韻高聲地喊了一個人的名字。

白純聽到程芯韻突然叫自己的時候,剎那間如遭雷擊。還好,他反應迅速,及時止住了身體上的不該有的動顫。

緊接著,程芯韻氣勢十足地說:“起來,你先來說說。”

雖然,心裡有一萬個不情願。但是,白純的身卻很老實地站了起來。

白純聲音低微地自問:“為什麼是我?我沒舉手啊。”

“為什麼是你?”程芯韻說,“你身為語文課代表,在這個時候,難道不要起一個帶頭的表率作用嗎?”

白純彷彿認命了一樣,喪氣地說:“好吧。”

程芯韻:“現在,你開始說吧。”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白純卻像條入了鹹味的魚,他裝傻地問了一句:“什麼,說什麼?”

程芯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就是剛才我提出的那個問題啊。快點了,時間很緊的。”

“再不說,”程芯韻又暗含威脅意味地說,“你就準備站一節課吧。”

面對此情此景,白純只能選擇認栽。他說出了一句話:“一株是棗樹,還有一株也是棗樹。”

“什麼?”程芯韻像是沒有聽清他的話一樣,她疑惑地問,“白純,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一株是棗樹,還有一株也是棗樹。”白純語氣平緩地說,“這就是我剛才說的話。”

&nbsp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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