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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確實已經被漢州警校提前錄取，第二名，考得還真不錯，”無雙邊說邊輕輕點頭，估計有些咬牙，“這波操作真是太爽利了。”

“提前錄取？總該有個名頭吧！”玉葉也是想不通，由於太忽然，

“她舅舅支邊，直系支屬高考優錄。”無雙停了下，“我覺著沒這麼簡略。”

這是誰啊！這是子牛！事情怎麼不可能往深了挖！把漢州翻個兒兒地都得挖出來！

以這邊的權勢，真嚴正挖起來，出不了幾天就全翻將出來了，

而這幾天，子牛個沒心肺的可在羅馬玩得好呢！

舅舅的老朋友叫蔣憲陽。

蔣憲陽的特別，在於他藍本是漢州的著名男高音歌頌家，因熱愛義大利美聲唱法而定居羅馬多年。他先開車到德國接他們，然後經盧森堡、法國、摩納哥往義大利，一路上見到雕塑、宮殿無數，但只要他們較長時間地駐足仰看，他就豎起一根手指輕輕動搖，說：“不，不，要看羅馬的，那才是源頭。”他們笑他過火，他便以更自負的微笑答覆，不再說話。但是一進羅馬就反過來了，沉默的是他們，大家確實被一種無以言喻的氣勢所統懾，而他則越來越生動，每到一個處所滿臉都是反問：“怎麼樣，我沒說錯吧。”

著實，一種震動。

眼前的羅馬幾乎是一座空城。家家商店大門緊閉，條條街道沒有行人。千年城門敞然洞開，門內門外闃寂無聲。城門口也有持劍的衛兵，但那是雕塑，銅肩上站著一對活鴿子。

即便全城市傾巢出征，也不會如此安靜。即便羅馬帝國慘遭血洗，也不會如此逝世寂。蔣憲陽“拋”下了他們，叫他們自己往尋找答案。

偶然也從街角冒出幾個行人，但一看即知也是像他們這樣的外國來訪者，而不是城市的主人。好不輕易見到兩位老者從一間屋門裡走出來，連忙停車詢問，才知，昨天開端了長假期，大家全都休假往了。據說，五千八百萬義大利人這兩天已有三千萬到了國外。

歷來羅馬只做大事。子牛站在空蕩蕩的大街上想，這廣闊的路，這高大的門，這斑駁的樓，曾經見過多少整潔的人群大進大出啊，今天，這些人群的後代浩蕩離往，大慷慨方地把一座空城留給他們，留給全然不知來路的陌生人，真是大手筆。

站在這裡，子牛忽然領悟，為什麼唐代劉禹錫寫石頭城的四句詩會在人們心中形成那麼大的魄力，以至連大詩人白居易讀了都說“吾知後之詩人，不復措辭矣”。這四句詩是：“山圍故國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淮水東邊舊時月，夜深還過女牆來。”人稱此詩得力於懷古，子牛感到說天下懷古詩文多矣，劉禹錫獨擅其勝，在於營造了一個空靜之境，惟此空靜之境，才使懷古的情懷上天進地，沒有邊界……

這樣擅長思考的子牛，特別在這異域空曠博偉之城下，小天使擁有“獨盡氣質”是很輕易引起他人注意。

一位畫家走過來名流向她一彎腰，

“俏麗的天使，我有榮幸能為你做一幅畫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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