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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陽宮懷謹堂。

元首接見意國總理。

無雙和歲歲都在場。表面如常，實際這幾天的煎熬，兩人各自領會罷了。

正事談完，到了兩國元首互相贈予禮物的環節，

元首贈予意國總理的禮物裡有一隻康元鬥彩大瓶。

無雙看見這隻鬥彩大瓶，心思又是起伏不已。

這隻大瓶來自四宜書屋，實在是當年玉葉一“撿漏之品”。

若說瓷器中最頂尖確當然是成化鬥彩，它在拍賣會上一直價格高居。鬥彩市場非常混亂，贗品極多，因此想買到真的成化鬥彩非常不易。

這支大瓶當時在薛家園很多人信任是鬥彩的，但是卻沒一人出手，玉葉因此以較低的價格輕鬆拿下，那是由於玉葉對鬥彩研究頗深，曉得鬥彩不光有成化鬥彩還有康元鬥彩。

成化鬥彩是明代官窯燒製，不過官窯曾經關過一段時間因而市面上的並未幾。康元年間宮裡曾下令將所有著名瓷器重新燒製，這次的燒製中當然也有鬥彩，便被稱為“康元鬥彩”。

記得當時聽完這段經歷，子牛對鬥彩就十分感興趣，常纏著玉葉講“他與鬥彩”的故事。玉葉也悉數告訴她：

玉葉是非常愛好成化瓷器的，尤其鬥彩，他為此曾走街串巷、在各大古玩市場奔走，通常一整天走下來，都只能直搖頭。他知道成化鬥彩有多可貴，但往往這樣才幹激起他的馴服欲，小打小鬧往往不痛不癢，攀登高峰方能遠看遠方，成化鬥彩在瓷器界而言，就是一個高峰。

當年一件“鬥彩雞缸杯”，在國際市場上拍了2億8千萬港幣！玉葉對此卻十分淡然，彷彿錢對他來說只是數字，不痛不癢。他說，成化鬥彩的著名，不是說今天才忽然受到追捧，它在歷史上就很著名。自成化年間燒製出鬥彩，仿造就從來沒結束過，一大堆人明知水深，依舊不怕逝世地往下跳。但真正成化年間燒製的，所存世的鬥彩天字罐，就是鳳毛麟角。

稀得到什麼程度呢？有跡可循、有史可依的真品，也就幾隻，宮裡存著。子牛就問，那天字罐這麼可貴，在民間或者市面上有沒有流傳呢？玉葉點頭說，也有。20年前香港蘇富比曾經拍過一隻“剃頭”的天字罐。子牛又問什麼是“剃頭”，玉葉舉起手，化作手刀，比劃了一下動作，所謂“剃頭”，就是把罐身上面的口全部剃掉了。可就是這樣一件殘器，在20年前還拍了1000多萬……

當時子牛坐玉葉膝下，仰頭與老主兒一問一答的情況，這會兒無雙想起來，你說，是不是煎熬——人已不在，徹底失控一般……

意國總理也贈予了元首一堆禮物，不過顯然也有他最愛好的，

他說這件油畫作品確實是新作，新作到什麼程度，也就前兩天之作！

來訪前他收到這幅作品，一拆開他就著迷想私人收躲，但是出於對天朝的誠意，由於畫中少女有著一副東方面貌，還是特作為禮物贈予元首。

好了，

這幅“新作”一展開呀……

簡直要把無雙和歲歲的心生生摳出血來！

這是一幅範例的義大利“天使油畫”系作品，

十足震動磅礴！

畫中的女孩兒披散著零亂的黑髮，臉上的微笑帶著一絲滑頭，紅潤的臉頰和生動流轉的明眸將天使的純情與精靈表現活機動現，似乎她帶著呼吸就在你眼前！

她身後揮動著六翼雪白有力的翅膀，站姿如同即將騰飛，又可以懂得為在懸崖邊即將墜落，天堂和地獄，她的選擇一線間……

子牛，

這分明就是小子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