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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這是最後叫姚雀崇拜得恨不得比爹還服氣的人!這會兒,是有量有味。
又幹脆又灑脫,
“不打不相識,我們這地兒的漢子就這麼實誠,打一架才識真性情。小兄弟,多有得罪,喝酒麼,咱們酒桌上杯酒釋火氣如何。”
眼見著聽了這話兒,本揪著他的漢子們手都鬆了,各個兒瞄著他,姚雀也是個識眼水滴,曉得人家這是給他臺階下呢,趕緊得,鼻青還臉腫呢,頭一仰,“喝就喝!酒我包了!”這也叫量兒!所以說男人間的友誼有時候也不可琢磨,簡單得過甚!一說喝酒各個就臉上樂開花了,剛才還揪著的,這會兒就環肩搭背“兄弟兄弟”地叫!……曼麗總算把心放下來了。
不過新問題來了。
誤會解了,是你們男人間的“酒義氣”就得了唄,為啥非要叫她也一桌去喝?
是滴,
莫說姚雀死不放她走,“師傅師傅”地求,“你得給我撐場子呀,都是他們的人,真把我喝倒了,你得拖我回去呀。”
對方那些漢子也不放她,話說的糙可架不住好聽,“曼大夫長得真俊,美得嘞,搞得老們天天想生病,去你那兒看。”臊得曼麗臉通紅,還是被強拉去了。
開席,
還是他們的江書記先講話。……其實在曼麗眼裡,這位“江書記”嫣然就是他們這地兒的“土皇帝”了,“大天大地”的。
這位書記草帽一摘,看上去更清爽,短兒乾淨的發,梨渦閃現,眼睛清澈,說話穩而大氣。
“今兒咱亭林迎來了兩位貴人,醫之仁者,也可說兩位大聖人。都知道咱們亭林得過一位聖人的垂青。蘇青走過的地方很多,其中不少地方遠比亭林美麗,為什麼一個僻遠的亭林還能給他如此巨大的驚喜和震動呢?他為什麼能把如此深厚的歷史意味和人生意味投注給亭林呢?咱這裡為什麼能夠成為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生驛站?這一切,除了咱這地兒本身人傑地靈,肯定還取決於他來亭林的心態。”
又將酒杯致向曼麗與姚雀,
由剛才簡單“幾個問”,已然叫曼麗和姚雀心慎,特別是曼麗,您知道她對蘇青的感情……兩人均不由站了起來,
江書記接下來說得話也著實水平卓著,哪是一個小小縣書記嘴裡能出來的“胸懷之言”吶,
“他從監獄裡走來,帶著一個極小的官職,實際上以一個流放罪犯的身份而來,他帶著官場和文壇潑給他的渾身髒水,滿心僥倖又滿心絕望。他被人押著,遠離自己的家眷,沒有資格選擇亭林之外的任何一個地方,朝著這個當時還很荒涼的小鎮走來。
他很疲倦,也很狼狽,出汴梁、過河南、渡淮河、進湖州、抵亭林,蕭條的亭林沒有給他預備任何住所,他只得在一所寺廟中住下,擦一把臉,喘一口氣,四周一片靜寂,連一個朋友也沒有,唯有搖頭。可他不知道,此時此刻,他完成了一次永載史冊的文化突圍。亭林,註定要與這位傷痕累累的突圍者進行一場繼往開來的壯麗對話。
歡迎你們,你們比他幸運,亭林有你們的住所,甚至可以成為你們的家。這裡都是你們的朋友,你們願意,可以把他們當親人。也預祝你們在亭林也能完成一場繼往開來的對話,事業成功。”
說完,爽快而不失優雅地一飲而盡!……
男人一直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她……
曼麗堅決搖頭,“不認識!”扭過去看前方,
卻,
也在等待這個名字對她影響,
“我叫江選之。”
男人似向後挪了挪,又眼皮由上自下游了一遭,
曼麗不由自主搖搖頭,
“真不記得了?”
男人轉過頭來好好兒看了看她,
車慢慢停了下來,
見曼麗著實一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