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的牆壁都在震動,那幾個大漢停下了手,將目光投向了我,眼中充滿了寒意,特別是那個光頭男人,他一把推開那個女子,一雙死魚眼瞪著我,不得不說他的氣場真的很強,光看眼神就知道是個狠人,他來到我的身邊,把手放在耳邊,把耳朵湊近了我,一臉不耐煩的表情,用一種極度輕視的口氣說道:“什麼?你再說一遍?”

在滿場不善,與那女子求助的目光下,我不卑不亢地說道:“先生,她是我們這裡正規的陪唱佳麗,籤的合同是不提供陪唱之外的服務,您如果想要特別服務的話可以等晚上十一點之……”

我剛說到這裡,那光頭男人猛地從桌子上抄起一個酒瓶子,砰得一聲打在了我的腦袋上,酒水濺了我一臉,血順著我的臉頰流了下來,把女子驚恐地看著這一幕,發出了高聲的尖叫。

事情太突然了,我整個腦袋都處於一種空白狀態,只感覺那光頭男人揪住了我的領子,一字一頓地說道:“你他媽是個什麼東西,你們經理見了我都得客客氣氣的,敢管老子的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兄弟們,廢了他一條腿扔出去!”

他生猛地推了我一把,我倒在了地上,他身後那些人每人拿著一個酒瓶上來,就在這時我身後的門開了,一群身穿制服的保安進來了,帶頭的就是我們的負責人,我捂著頭看向了負責人,想跟他說明情況,但他從進門看到那個光頭男人的一刻,就沒有理會在地上的我,而是面帶笑容走上前去,和氣地說道:“彪哥!來了怎麼也不和老弟我打個招呼,我給你把酒水都免了,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還和小孩計較上了。”

那光頭男人一瞄負責人,目光掃了掃我說道:“生子,你底下的人不懂事啊,一個打工仔都敢跟我叫板,傳出去以後是不是誰都能在我付彪頭上拉屎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今天不廢他,你教教他規矩吧!”

那負責人將目光猛地投向了我,呵斥道:“小子,過來。”

我抹了抹頭上的血,一言不發地從地上站起來,走到了負責人身前。

“給彪哥道歉!”負責人冷聲說道。

呵呵,道歉?我做錯了什麼?在我負責的區域,欺男霸女,現在還要我道歉?憑什麼。

拳頭被我攥得嘎嘣作響,頭上的鮮血模糊了我的視線,最後我的拳頭鬆了下來,看向了站在一邊手足無措的,充滿歉疚望著我的那個女子,看年級也就是個高中生吧,相比於其他的陪唱,她穿的比較保守,一身長裙,臉上也沒有化很濃的妝。

她為什麼會來幹陪唱這種工作,就算不是陪睡的公主,被人佔了便宜,一般也只能認了,莫非是有什麼不得已的理由嗎?

“如果我道歉了,你能放過她嗎?”我一指那個女生陪唱,沉聲說道,那負責人當即眉頭皺起,用眼神示意我別亂說話。

“小子,和我們老大講條件,你腦子進屎了吧!”他身邊的大漢一聽當即暴怒,上前推搡著我,而我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個光頭男人,面無懼色。

“彪哥,小孩子三歲半,不懂事,你別和他一般見識,我……”負責人忙開始打圓場,不過我卻被貶得更加一文不值就是了,但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光頭男用手勢制止了。

“生子,你也看到了,我給他臉他不要,這事你別管了;小子,我本來以為你不認識我,所以敢和我叫板,現在你知道我是誰了,還敢和我講條件,我問問你,你就不怕我把你廢了?在青木縣這一畝三分地上,我付彪想廢個人,就跟捏熱地瓜那麼簡單,特別是你這種什麼也不是的打工仔。”光頭男付彪一臉好奇地看著我,只是那雙死魚眼中流轉著攝人心魄的寒光。

即便他是無理的一方,我也不得不承認,他的氣勢確實很強,這種感覺和在學校裡混時接觸的學生混子不一樣,這是真正刀口舔血的人才具備的氣勢,根本就不是學校裡那種小打小鬧能比的,但是即便如此,我莊楓也不怕,逼急了我管你是哪路神仙。

男人,沒有實力,不可怕,沒有血性,註定是個廢物!

到了這個地步,我索性豁出去,將目光毫無顧忌地懟上他那雙讓人不寒而慄的死魚眼,擲地有聲道:“付彪,我確實是個一無所有的打工仔,惹不起你這種大哥級人物,只是你記住,有不少社會大哥都是被他們眼中的小逼崽子捅死的,你混得再牛逼,也有落單的時候,你也不可能長後眼,如果哪天被人在後背捅了一刀,也得去和閻王爺報道,除非你敢弄死我,否則我就能讓你雞犬不寧,我道歉可以,你放過她!”

靜,全場死一般的寂靜,我能感覺到周圍的目光開始變得驚詫,但我還是紅著眼死死盯著付彪,他的死魚眼因為我的話眯了起來,我能感覺到他心中在思量是否徹底廢了我。

“操!弄死你媽的,找塊大石頭把你沉了水庫底下,讓你再浪!!”他身後那些人再也忍不住,就要上前弄死我,他們是來真的了。

“等等!”就在這時,付彪厲聲喊道,他的手下們停下來,一臉不解地看著付彪。

付彪死死地盯著我,旋即嘴角浮現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小子,你有種,我給你個機會,跟我!”

包間內再度陷入了死寂,所有人都望向了我,沉默了半晌後,我再度開口,只有兩個字:“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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