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大叔停了車,我下去買了九十九條玫瑰花,加上裝扮,一共花了兩千多塊錢,上了車後,大叔誇獎我真是大手筆,而我則是捧著花,坐在後排傻笑,似乎勇氣回來了,還真得多虧這位大叔的開導啊。

我是在九點三十分到達許安然的公寓門口,下了車付了車錢,大叔給我留了個號碼,說是要叫車可以叫他,我收了名片說了聲好,順便跟大叔道了聲謝,便進去公寓了,上次給許安然租得是三樓,因為在網上看得時候這三樓是採光最好的,而且裝修風格是許安然喜歡的型別,當時為了幫許安然找房子,我基本逛遍了整個陽城的長租房,後來敲定了這家,沒想到被別人給捷足先登了,我也不放棄,打電話給那個人,用兩倍租金再加上口才,才把那人給說服了,成功租下這地方。

我站在門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調整了一下情緒後,按響了門鈴,沒人應答,估計是不在家吧,我本來想打電話的,可尋思既然是打算給許安然驚喜,那還是等著吧。

於是下了樓,很滑稽也很扎眼的捧著那一束嬌豔欲滴的壯觀玫瑰花,從九點三十分等到11點三十分,整整兩個鐘頭,還是沒見到許安然,這可怎麼辦啊,12點之前必須把禮物送出去,不然就過了生日的時間了,我有點鬱悶的看了下表,還有半個小時,要是再等二十分鐘許安然沒回來的話,我就打電話吧。

兩手痠疼的我就走到公寓一個偏僻距離垃圾桶近的角落,蹲著,一隻手扶著花,一隻手掏煙,把煙叼在嘴上,一根接一根,抽了二十分鐘。

正當我打算放棄等待,直接打電話給許安然的時候。

一輛法拉利飛揚跋扈的停在了公寓門口,車後面都是玫瑰花,看品種就比我手上的玫瑰花要高貴的多,一個帥氣男孩下車幫著一個漂亮的女孩開啟車門,然後相談甚歡的準備一起上樓。

我一眼就認出他們,女的是許安然,男的是杜無傷。

許安然臉上的笑容燦爛,恰好與遠處正中央的玫瑰花相映成趣,但捧花的我不笑了。

許安然看到了我,臉上剎那間蒼白,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安然。”覺得自己似乎已經成為贏家的杜無傷溫柔的問道,眼神有意無意的朝我這邊看了幾眼,那意思很明確,你在龍城贏了我的狗又如何,你的女人還不是被我給上了。

許安然緩緩前行朝我走來,咬著嘴唇,杜無傷護在她的身後。

我從地上站起來,在兩人的注視下走了過去,有點艱難地把手中的玫瑰花遞過去,勉強扯起一絲笑容道:“生日快樂,我本來打算給你一個驚喜的,但沒想到你的驚喜更大。”

“你怎麼來了?”許安然沒有接花,而是唐突的問出這個問題,似乎有點措手不及。

我看了一眼身後護花心切的杜無傷,覺得自己真的是個天大的笑話,我苦苦在龍城拼了命往上爬,好幾次丟了性命?究竟是為了啥?就為了這樣的結果?不過事到如此,難道還要像小孩子一樣亂髮脾氣嗎?

“這或許不重要吧。”我把花小心翼翼的放在她腳下,撓了撓頭,望著那張一如以往清純動人的臉龐道:“就當做這輩子送你的花今天一起送了吧,你不需要解釋什麼,我懂,再解釋,就沒意義了。”

說完,起身,將口袋裡鑽戒扔向湖邊,不理會身後的兩人,毅然轉身。

我嘀咕了一句,杜無傷聽到了,她自然也聽到了。

“不說好等三年嗎,這才一年都不到啊。”

我怨她的背叛,卻不恨,要有恨,就是真的愛了,那才是一個失敗者真正的悲哀。